虽然玛丽亚试图挣扎,但是她气力怎么可能比得上常年锻炼的艾格隆呢?很快,她的双手就被艾格隆牢牢握住了,两个人也随之四目相对。
玛丽亚心里自然非常气恼,她虽然素来离经叛道,但此刻的处境,却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也自然陷入到了惊恐当中。
他要将我怎么样?
如今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可以为所欲为,而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如果真的图谋不轨的话,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抵抗。
她又气又羞,但是又无法抵抗,最终只能恨恨地瞪着艾格隆提出无奈的抗议。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却在这里欺负一位女士,做出如此不成体统的事情,难道您不觉得羞愧吗?”
“欺负您?不,……我敬爱您,因为您是我最敬爱的人的孪生妹妹,我永远不会欺负您的。”艾格隆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诚恳地看着对方,“我只是……我只是在恳求您考虑我的提案而已。我知道,您会为此承担一定风险,甚至付出些许代价,这都是我造成的,我认账!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您的,您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给得出,我都会给!”
面对艾格隆灼热的视线,原本惊慌的玛丽亚渐渐地定下了神。
她看得出来,这个承诺确实是认真的。
而且,,以这个少年人现在的身份,他能够“给得出”的东西,也必然是多得吓人的,什么珍器重宝他挥挥手都能顾转手给自己。
“回见。”艾格隆点了点头。
“是吧,我就说嘛,您做不到的。”看到艾格隆突然阴沉下来的表情,玛丽亚继续冷笑着,“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空口大话来哄骗人了。”
“这下您明白为什么我那么厌恨特蕾莎公主了吧?”玛丽亚看着艾格隆,然后问,“陛下,您说说,我有没有理由恨她?”
虽然他现在很想发火,但此刻毕竟有求于人,所以他也只能强行按捺住怒气,然后再次好言好语地劝说对方。
也就是说,就在刚才,在皇后陛下的化妆室里,他们两个偷偷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
这个回答虽然声音不大,却好似给了玛丽亚莫大的慰藉。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国之君刚上台就休妻,而且是毫无过错甚至还生下了继承人的妻子,真要这么干了才是发疯。
这几年以来,她一直都在为苏菲的操作失败而愤愤不平,而艾格隆越是名声大噪、事业有成,她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就越是膨胀,而当听到艾格隆返回巴黎即将成为皇帝之后,这种不满和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因为在她看来,偕同这个少年人一起登基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姐妹两个在私下里沟通的时候,恐怕她已经暗中畅想自己成为波拿巴家族的媳妇了,结果……后面却变成了这样。
“您也不必如此灰心,您还年轻,还有太多时间来弥补运气了。”艾格隆再度安慰对方。
“对不起,殿下……”沉默了片刻之后,艾格隆轻声道歉,“我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些事,苏菲没跟我说过。”
眼见艾格隆就要到了情绪底线马上就要暴怒了,玛丽亚突然又话锋一转。“但就算您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唉,我可怜的姐姐,她爱极了您的才华,她屡屡在信中跟我提到和您一起聊天、创作和游幸,那才是她枯燥的王妃生活里唯一的亮色。哪怕是我,在见到您之后,也不得不承认您是我所见过的王孙们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难怪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都从来没有懊悔过……”
守在门外的安德烈,瞟了她一眼,却发现玛丽亚好像有些衣衫不整。
特蕾莎的身份哪里是无权无势的约瑟芬能够比的?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那无异于是对哈布斯堡家族的最大羞辱,甚至比杀了她还更加羞辱人,做出这种事那么两个国家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维持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把一切都说出来、压力得到了发泄的缘故,玛丽亚的神态显得从容了许多,就连一直以来的尖酸刻薄的表情,都柔和下来了几分。
只可惜……那些东西,玛丽亚却也从没有放在过心上。
其实玛丽亚的这番恨意,艾格隆觉得还是有点冤枉了特蕾莎,但是他现在也难以为特蕾莎辩解。
“当初是当初,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去纠结它于事无补。”最终,他只能勉强地安慰玛丽亚,“殿下,就算苏菲的设想没有实现,您依旧风华正茂,有着最美好的未来……”
这些话,艾格隆当然不会傻到在这个场合下说出来了。
“但从结果来看,终究是她得到了一切而我们姐妹两个成为牺牲品了,不是吗?”玛丽亚冷笑着反问,“我们一个形同软禁,一个无人问津,这一切都要感谢她啊……”
“以您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确实应该对您生气,但是考虑到您现在毕竟是对我姐姐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