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艾格妮丝顺利生产,我让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剂,这对她很有好处。”
虽然听上去一个字都没有在勾引,但当爱丽丝以轻柔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艾格隆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感。
而这时候,爱丽丝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身上的薄纱已经不再能够提供任何遮挡的作用,他几乎轻易就能够看到所有一切。
即使是已经见惯了风月,但此时的艾格隆,仍旧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魅惑到了,一时间居然有些失神。
好不容易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您何必做到这一步呢?即使您不这么做,我也不会真的把您怎么样的。我说过,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
“我不仅仅要‘之前’,我还必须去追逐‘以后’,我无法接受自己在被人流放、被人遗忘的境地当中了却残生,陛下。”爱丽丝依旧轻柔地回答,“我刚才已经跟您说过了,我想要回去,回到我曾经的工作当中,为此我愿意去付出任何代价——”
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弯下腰来,然后对着坐在浴池里展露出了那高耸的白色峰峦之间的沟壑,顺便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毛巾,轻轻地擦拭了艾格隆的肩膀。“而为了讨您欢心,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够付出的筹码了,不是吗?”
被她这么一刺激,艾格隆更加血脉贲张,恨不得马上将这个看似端庄的年轻贵妇人好好“教训”一番,只是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暂时忍住了没有动手。
“为了个工作就要牺牲自己吗?”艾格隆反问,“即使不在宫廷里,你依旧是艾格妮丝的亲姐姐,依旧会被所有人尊重……值得如此吗?”
“您何必反问我呢?陛下……难道您不应该是最懂我的心情吗?”爱丽丝一边为他擦拭后背,一边小声回答了他的问题,“您当初哪怕不冒着生命风险从瑞士逃跑,您依旧会是皇室一员,是莱希施泰特公爵,是卡尔大公的女婿,您会在奥地利饱受尊重,拥有数之不尽的财产……那您为什么要跑?因为您知道,那些所有东西,终究不是您的,您得到的施舍越多,就越会觉得这不可忍受,您只愿意享受自己挣来的一切……当初我在瑞士碰到的那个野心勃勃的少年,怎么可能会奇怪我的选择呢?”
爱丽丝这番回答,虽然对艾格隆的有些不客气,却又意外触动了艾格隆的心弦。
没有错,爱丽丝的所作所为,正像是另一个镜像版(或者说微缩版)的自己。
面对羞辱,她选择以牙还牙,以性命相搏,虽然因为时运不济和能力有限,终究还是失败了,但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却足以令人赞叹。
“夫人,这个回答我很满意,我认可了。”艾格隆轻轻点了点头。
爱丽丝的眼中闪过一道喜色,然后她立刻又继续认真地为他擦拭起来,“我所求的一切,对您来说,确实显得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切了……在宫廷的职位,是我的名望,我的事业,甚至是我的一部分生命!
陛下,即使此时此刻,我依旧对您和特蕾莎公主满怀感激,因为当时你们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为你们效劳,而这就等于给我又一次生命!我没有丝毫夸张,因为就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生平
当然,也许这一切也只是幻影罢了,但我离不开这一切,我无法忍受自己告别宫廷、重新回到方寸之地过日子,即使衣食无忧,那对我来说也是酷刑!所以,陛下……我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饶恕我的过失,让我可以重新证明就好。我付出这一切代价,只是为了您的一次原谅,一个机会,真的只要一次就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是在勒索您,我是在恳求您!求您了!”
在以哀婉的语气说出心里话之后,爱丽丝缓缓地褪去了身上披着的薄纱,而这也意味着,她将心理上最后一层“抵触”和“犹豫”都已经抛下了,她想要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来换。
她心里在羞耻吗?她当然无比羞耻,虽说她从小就在巴黎的交际场当中听惯了夫人们的风流韵事,但一直以“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爱丽丝,却并没有做出过不忠的事,而现在,她却要越过一道道的门槛,直接跳到最后一步,主动向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自荐枕席,这何尝不是对她心理上的巨大冲击?
但经过了之前一系列变故之后,眼下的她心态却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
既然特雷维尔父子两个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又何必为了埃德加守贞?况且,以后夫妻两个形同恩断义绝,连最底线都已经打破了,再去计较什么风流韵事,岂不可笑?
现在的她,甚至还有一种隐秘的报复欲,恨不得就用自己有意的堕落,来“补偿”埃德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此刻的艾格隆,也渐渐在被欲火所吞噬。
试问,当一个美貌的少妇如此贴近自己,又毫无保留地表示愿意“付出一切”的时候,有几个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