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而是通向巴黎。
眼下,他在宫廷、在政府的地位都受到动摇,他需要为自己巩固权势,如果能够得到巴黎的某种支持的话,那么显然事情就会容易许多。
虽然那位新皇帝曾经和自己有仇,但是无论再怎么荒诞的事情,都曾经一本正经地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所以,这又有什么可奇怪呢?
看到梅特涅的笑容,苏菲终于停下了手来,然后面上的笑容也随之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您是想通了,希望和我联手吗?”
“事情倒也没有到这个地步,我不能背叛皇帝陛下。”梅特涅轻轻摇了摇头,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狡黠,“但是出于我国的国家利益,我确实认为,我们有必要增进和法兰西帝国的关系,而您,出于某种……某种历史上的原因,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您说对吗?”
“也许我确实可以,但我为什么要帮呢?”苏菲冷笑着反问,“难道我非要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国家效劳,只因为它把我欺负到这种地步吗?”
“您这话言重了。”梅特涅不以为然地回答,“您做出的事情如此离经叛道,不受到一点惩罚怎么可能呢?再者说来,皇帝陛下对您已经相当客气了,至少他没有让您享受到公开的处罚……”
“是吗?所以我应该感谢你们的仁慈对吧?”苏菲气得笑了起来。
“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一个聪明人是不该纠结过去的,您看,我的好学生就不纠结,他还和塔列朗混在一起呢……”,梅特涅耸了耸肩。“夫人,容我提个建议,您若是想要执掌大权,那么就要学会遗忘,在政治上,仇恨是有害的东西。”
“对不起,我可没办法变成和您一样的冷血生物,我还记得我是一个情人,一个……母亲。”苏菲毫不退让地回答。
不过,她很快又控制住了情绪,然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心情挺好,所以,如果您非要请我帮忙的话,我倒是也愿意帮忙——”
接着,她又干脆跟梅特涅挑明了,“我不瞒您说吧,我虽然现在还是深居简出,但我消息并不闭塞,我跟我的亲妹妹玛丽亚一直在通信,她告诉我很多外面的消息,所以我并不是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您如果想要和我谈价码,那就要讲点诚意——接下来,您可以吩咐您的审查人员,把她之后的信件统统截获,然后藏起来甚至烧掉;您也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您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