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我见犹怜”。
尤其是,她大哭的神态,而让艾格隆想起了自己从奥地利出逃的那一夜苏菲在剧院当中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也顿时突然绞痛了起来。
正因为心疼,所以他一边伸手抚摸玛丽亚的背以此安抚对方,一边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把她怎么了?!”
在这诡异的一幕之下,没有人回答他,特蕾莎冷眼旁观而其他人则噤若寒蝉。
“到底发生了什么!”艾格隆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而这个时候,梅尔塞苔丝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她连忙凑近到了艾格隆的身边,然后向他小声地简单报告了刚才发生的种种惨状。
当听到玛丽亚居然被特蕾莎让人掀开衣裙“检查”是否完璧的时候,艾格隆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不是严刑拷打,但是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可能比普通的拷打还要羞辱。
难怪平常趾高气扬的玛丽亚,现在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艾格隆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怒气,半蹲着的他扶起了玛丽亚,然后皱眉看着特蕾莎。
他的眼神仿佛在问,你何至于此?
而特蕾莎则平静地回视着他,仿佛在问,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吗?
夫妻之间无声的隔空交锋并没有持续多久,艾格隆重新看向了梅尔塞苔丝夫人。
“夫人,把玛丽亚殿下带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陛下。”梅尔塞苔丝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虚弱不堪的玛丽亚,然后扶着她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没有人胆敢阻拦,甚至没有人敢于出声,当看到皇帝陛下面露凶光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皇威”面前心惊胆战,只怕自己等下就成为了陛下发泄怒气的牺牲品。
“都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皇后说下。”艾格隆又下了第二道命令,“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对外泄露出一星半点,就等着在深山的修道院里一辈子泡烂吧——”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已经足够吓人,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威胁,而是随时可以发生的现实。
如蒙大赦的几个女官立刻退了出去,就这样,简陋的房间里,突然就只剩下了帝国至尊的一对夫妇。
两个人都静静地站着,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艾格隆才重新平复下了心情,然后再问特蕾莎。
“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份上,特蕾莎?”
“为什么?理由不是明白着的吗?”特蕾莎似乎早有所备,立刻就回答了她,“因为她对我不敬,更在众人面前挤兑我羞辱我,她趾高气扬地对待我,她私下里勾搭我的丈夫……我有数不清的理由要讨厌她,不是吗?”
说到这里,她又嘲讽地笑了起来,“更让人恶心的是,她似乎还有偷窃的癖好,她从我这里偷窃扇子,从你这里偷窃机密信息,难道这样的人,仅仅因为身为公主就可以逃避应有的惩处吗?我可不这么想。”
啊?偷窃?
前面的话艾格隆还能够理解,但是后面的话,艾格隆就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了。
“她偷了什么?”于是,他追问。
“看来这也是她的一个谎言啊。”看到艾格隆如此迷茫的样子,特蕾莎明白所谓艾格隆‘送扇子’也是玛丽亚扯谎,心里对玛丽亚更是不屑。
于是,她就将玛丽亚之前把自己梳妆台上的象牙扇子拿出来显摆恶心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了艾格隆。
艾格隆听后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立刻就想到了玛丽亚到底是怎么把这把扇子搞到手的——他刚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在杜伊勒里宫当中大宴宾客,而玛丽亚也偷偷地出席了,当时自己还曾经在皇后的梳妆室里偷偷见了她,想来,她当时就故意顺走了那把扇子。
玛丽亚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一部分想法,可能是要用这个东西来编故事故意恶心特蕾莎;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可能是对特蕾莎的极度嫉恨在作祟。
她潜意识里想要取代特蕾莎,所以就想要用特蕾莎的日常用品。
但不管这是出于什么心理,这种行为着实太过不体面了。
“虽然不体面,但这也不过是个小物件罢了……”艾格隆硬着头皮为玛丽亚开脱,“就当是我们送给她的礼物吧。”
“那你的巴黎城建计划,也是小物件吗?”特蕾莎冷笑着反问。
一边说,她一边把自己缴获的物证丢给了艾格隆。“她今天拿着这些东西去巴黎了,准备拿你的计划去卖钱呢——”
艾格隆一看,就明白了过来,玛丽亚肯定是把自己昨天和她说过的那些东西记述了下来,甚至连自己的画的草图都被她收集起来了。
“她打算卖给谁?”他小声问。
“德·博旺男爵。”特蕾莎回答。“看上去他们之前就已经有过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