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通透的人,是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一时着相了。
四目相对,萧景亭眼底缓缓露出一抹笑来,“也对,来日方长,更何况,着急的人不止有我。"
“是啊。”
杨静姝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轻声感慨。
“都说汝窑盏瓷质细腻,触感温润,适合喝茶,能让人品味茶香,是难得的上品,可让人趋之若鹜。但若是注定了得不到,那再好的茶盏也是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它碎了听个响呢,好歹也能寻个乐子,倒也不错。咱们只管等着,关键时候推一把就成。”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得到一个人不易,但是,想毁掉一个人,却并不算太难。想动手的人多得是,他的确不该急的。
是他跟萧景君斗的失了分寸,乱了心神了。
不该这样的。
想通了,萧景亭心里舒坦了,他的脸色,也比之前更好了不少。
手里的茶,也似乎更香了。
……
又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人来的差不多了,诗会就开始了。
云微楼的诗会,历来都有专门的人主持。
诗会分两轮,一轮根据选定的题目,以两刻钟为限作诗,最后品评最佳的十个人,进入二轮进
行斗诗。
一轮选定题目的方式是抽签。
至于抽签的题目内容,都是上五轮诗会的人,最后写下来的题目汇总。
这样,就杜绝了有人提前知晓题目作弊的可能。
斗诗更为公正。
今日,这一轮的抽签题目也很快就选定了,题目挂在二楼的圆台上,也有人宣读,沈安宁自然也瞧见了。
“鸿鹄。”
呢喃着这两个字,沈安宁微微挑了挑眉。
这两个字包含的东西太多了,能窥探出来的东西也不少。
“倒是有点意思。”
心里想着,沈安宁勾了勾手,让拂柳凑到自己身边来。
“过来坐。”
“小姐,你是让奴婢坐,还是让奴婢作诗啊?前一个奴婢成,后一个,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拽不出来那两句文啊。要不……奴婢还是别坐了吧?”
“随意写,想怎么写怎么写,让暝卉陪着你,你们俩慢慢商量。”
“小姐为什么不写?”
别人不知道,拂柳却是知道的,沈安宁文采好着呢。
这首诗,她写怕是需要半日,要是沈安宁写,大约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
何必来难为她呢?
听着问话,沈安宁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是偷懒,咱们这是各有分工,你和暝卉写诗,我带暝悠出去钓鱼,都是极要紧的事,你一定要撑住。”
“钓鱼?云微楼还能钓鱼吗?”
沈安宁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