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几乎可以想见,萧景宴写信落笔时候的模样。
算是不舍吗?
沈安宁不确定,但她心里,却暖意流淌。
上辈子,萧景煜总说把她放在心尖上,会对她全心全意,可是,萧景煜给予她的全心全意,是全心全意的利用,是彻彻底底的算计,萧景煜心里没有她,萧景煜对她所有的好,都是靠嘴说的,都只是说说而已。
倒是这辈子的萧景宴,嘴上没一句正经的,可是他却把惦记,把思念,把在乎,渗透进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
这是信,又何尝不是心?
萧景宴啊!
他真的很懂要怎么抓住人的心,闯进人的心里。
沈安宁暗戳戳的想着,她快速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心拿出来,厚厚的一沓纸,足有十来张。
俊逸狷狂的字迹,亦如萧景宴那个人,张扬明艳,光耀夺目。
见沈安宁开了信,佩嬷嬷随即又开口道。
“信老奴送到了,沈小姐一会儿可以慢慢看,还有一样东西,也是王爷要老奴交给沈小姐的,还请沈
小姐收下。”
“东西?”
“是,一样东西。”
佩嬷嬷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再次放到桌上。
之后,佩嬷嬷也没多停留,她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沈安宁没有亲自送佩嬷嬷出门,她只将佩嬷嬷送到了花厅门口,她叫了管家,要好生送佩嬷嬷出府,安置人暗中护送她离开。
至于沈安宁自己,则回了花厅。
她先打开了盒子。
巴掌大小的盒子里,放着一块羊脂白玉雕龙纹佩,白玉触手生温,倒是暖人心。
拿着玉佩,沈安宁不禁笑着咂舌嗔笑。
“老狐狸,真是要成精了。”
寒酥别庄,萧景君要来搭讪,也曾把腰间的羊脂玉佩拿下来,说要送给她。
于萧景君而言,这大约是无心之举,是跟她搭讪,以便刺激试探萧景宴的一步棋,是随手拿来的东西。
可是,这些应该都已经被萧景宴算计到了。
要不然,那个酸溜溜邪气的醋缸,怎么会提前准备一块玉佩,还让佩嬷嬷跑一趟,亲手给她?
同样的羊脂白玉,同样的玉佩。
雕了龙纹,是皇家身份的象征,更为贵重。
他倒是酸的用心。
沈安宁在心里嘀咕着,一时间,她攥着玉佩的手,都在不由的收紧。之后,沈安宁快速把那些信拿过来,她垂眸仔仔细细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