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噎得说不出来话。
与老太君四目相对,强势交锋,半晌过后,永安侯拂袖转身,大步往外走。
从永安侯府宴请,算计沈安宁开始,他们之间的事,哪怕所有人心知肚明,却终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跟个死老太婆掰扯,状况只会越来越糟。
左右鹿氏还有永安侯夫人的身份在,他来带人走,就得低头,而若他不带人走,把鹿氏留下,那她于镇国将军府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难不成,镇国将军府,还真的能杀了鹿氏不成?
他赌镇国将军府不敢。
不能杀,那就只能放了,拖一拖,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费一兵一组,也没什么不好。
比他低头受辱强。
永安侯脑子转得快,他只思忖了片刻,就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断。
将永安侯的模样看在眼里,沈安宁眉头微蹙。
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相反,她想过很多次,只是,在她的所有设想里,永安侯都
不该走的这么干脆的。
鹿氏那种人,做当家主母,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可永安侯却一直捧着她……
原本,沈安宁以为这是情,是爱。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心里想着,沈安宁的脸上,露出一抹凛然的笑,她快速开口。
“永安侯,事情还没谈完你就走,这就是你们永安侯府的礼数?更何况,永安侯你真的确定要走吗?”
“那又如何?”
永安侯回头,剜了沈安宁一眼,他不屑的冷哼。
“难不成,你还想派人拦杀本侯不成?”
“那倒不会。”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沈安宁一步步走向永安侯,一直到永安侯身边,她才停下脚步。
四目相对,沈安宁朱唇轻启,漫不经心的开口威胁。
“永安侯想走,我绝不拦着。
毕竟,那种在自家府里派死士拦杀人的事,我心善,实在做不出来。但是,永安侯一走,我就得好好想想,这侯夫人我该如何处置了?
永安侯或许不知道,最近京中不太平。
我们家里也丢了不少东西。
太皇太后赏赐的七尾金凤簪、太后娘娘赏赐的汝窑白玉如意、还有皇上之前暗暗送到镇国将军府的边境兵将调动的诏书……
啧!
永安侯,你说镇国将军府丢什么,会让永安侯夫人不大好过,会让永安侯不大痛快?
这事值得深思,还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