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种时候还耍混,完全不考虑侄儿,刘红玉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冲出去捡了个扫把,将这些年积压在肚子里的怒气全给发泄了出来,追着季三林和他三个儿女狂揍。
“全给我滚!”
“现在分家了,这里是我们大房的屋子,你们全给我滚,不准再进我们家。”
“安宁,和平,你们过来帮忙,将他们全给我赶出去。”
“......”
刘红玉突然发飙,将季三林父子四人打得四处逃窜,偏心眼的两个老家伙在背后大喊大叫,可她什么都不听。
将季三林揍了一顿,刘红玉肚子里的怨气终于散了些,冲回去朝二老吼着:“爸,妈,你们既然这么偏心,这么护着他,你们干脆去跟他住,以后该孝敬的,我保证会及时送过来。”
“你反了天了。”
季婆子平时没少在家里摆长辈谱,三个儿媳妇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现在长媳指鼻子蹬脸指责她,她气得当场拍桌了。
“谁敢害我儿子,我就反谁的天。”
刘红玉早忍够了,见季大林张嘴要说句什么,朝他咆哮:“季大林,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护着老三这个瘪三
,我就跟你离婚,我带着儿女离开这个家,省得胜利被老三这个王八蛋给害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要护着老三了。”
季大林也早对老三家不满了,头一回对二老表了态:“爸,妈,你们要偏心老三,我无话可说,但胜利是我的底线,我不会允许老三家的破烂事影响胜利的前程。”
“在老三和胜利之间,你们选一个。”
“选择胜利,以后你们就跟我们住。选老三的话,你们就跟老三住吧。”
见他终于表态了,跟自己一条心,刘红玉心里舒坦了,也将手里的扫帚给扔了,一屁股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等着两个老家伙做决定。
季三林之前被揍得躲回了屋里,这下又忍着痛过来了,不过没敢进屋,龟缩着身子站在门口,眼珠子滴溜溜转,嘴上说着:“爸,妈,要不你们跟我住吧,我们在隔壁再新起一间屋子,你们二老住新房子。”
他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在场的人都不是蠢货,谁又看不清楚?
季二林夫妻俩自知二老不会跟他们住,两人都没有说话,带着三个女儿站在角落里,不掺和老大老三
家的争吵。
季大林和刘红玉脸色很不好看,老三这是算计上了二老手中的积蓄,嘴上说建房子,他自己一分钱都没有,纯粹是让两个老家伙出钱建房,等他们哪天没了,这房子就归他了。
大家都看得透,两个老家伙也看得清楚。
季老头也被他的无耻气到了,抄起烟杆朝他砸了过去,气呼呼道:“跟着你住,老子还得花自己的钱,给自己建个房子,回头我一把老骨头还得去赚钱种地养着你个混账东西,老子想喝口酒还得防着你来偷,你当我脑子进了粪好骗啊。”
“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季三林知道二老手中有不少积蓄,他要是不想法子弄到手,将来这些钱都是大哥大嫂和季胜利的,到了他们手里,他就别想再拿到了。
刘红玉嗤笑了声,说了句:“爸,妈,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跟老三过,该孝敬的我们不会少一分,粮食也不会少一粒。你们要建房也好,挤着住也罢,我们不会多嘴说一句。”
“你现在是巴不得我们去跟老三住?”季婆子瞪着她。
“老三这么想跟你们住,你们又那么偏心
纵着他,我总不能站在中间当坏人阻止吧。”
刘红玉已经想通了,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全家,她都必须强势立起来,绝对不能让老三一家再来祸害了。
季家这边在谈分家的事,在医院的季落正在跟张家二老及他们带来的人谈工作的事,张爷爷牵线的是他老战友家,对方家想买下这份工作给刚成年的孙女。
这家人经济条件很好,为了买下这份工作也舍得花钱,当场给了八百块钱现金,还给了一沓日常生活票据。
季落对这个价格也满意,爽快答应了交易,谈好就跟着他们去糖厂办交接手续了。
有张家二老出面,工作交接手续办得很顺利,不到五分钟就办好了。
从人事办公室出来后,一行人路过厂房生产车间,季落透过窗户看到了厂里的生产设备机器,眸光一动,开口请求着:“张爷爷,我看那边好像是生产厂房,我不知道白糖红糖是怎么生产出来的,我可以站在窗户外偷偷看一眼吗?”
她的小请求,张爷爷二话不说答应,“看看无碍的,走,我带你们进去参观下。”
走入生产车间,季落才知晓张爷爷是
糖厂的老厂长,张奶奶退休前也是糖厂财务部的主任,厂里的老员工领导对他们特别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