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原来早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有开口说破而已,白雪梅心情复杂,“季落,你不知道当年的事,你不了解我心里的...”
“白主任,当年的事情和你心里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把我喊来,若是为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我们没有必须谈,我并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任何时间。”季落神情冷漠得很。
“季落,雪梅是你妈,你怎么能用这个态度对她说话?”白母开了口,语气里有谴责意味。
季落侧头,视线落在她身上,脸上露出明晃晃的嘲讽:“她是你妈,这四个字,你敢在你现任女婿面前说吗?”
白母面皮一僵,抿着唇没有接话。
“有个省一医院主任的亲妈,还有一大家子高级领导干部亲戚,我倒是想告诉全天下,愿意人尽皆知,你们家若是也愿意的话,你们家今天想谈的事,可就好说话了。”季落言语中带着两分嘲讽,还有两分讥笑。
白家若是想让人知道,若是真想跟她相认,当时在医院初次见面后,他们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可过去好几个月了,除了秦珍珠总来找茬,白雪梅和白家从未主动来找过她,这就
足够说明他们不想跟她相认,不想她出现破坏白雪梅的家庭现状。
“不管怎么样,你妈对你有生育之恩,你们有血缘关系,你又何必说话如此刻薄呢?”白母皱着眉道。
“怎么,你希望我与她相认,与她亲热,与她加深感情?希望我现在喊你们一声外公外婆和舅舅?”
季落面露冷笑,视线从他们空空如也的手上掠过,又来了句:“你们见面礼准备好了吗?”
白家人被她看得面皮难堪,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难听的话说不出来,被她贬损暗讽得脸色极其阴沉。
“你应该听说过当年的事,雪梅也是受害者,都是你那个爸混账...”白母说到过去的事,情绪有些激动。
“季三林是个混账王八蛋,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当着他的面也是这样骂他的。你女儿当年的遭遇,我听别人说过,她在如花的年纪被季三林这个混账欺负,她是受害者,是该得到同情。”
“但是,她所受的委屈痛苦,你觉得该我来同情?”
季落这一声反问,问得白母不知该如何开口,白家父子俩面皮紧绷,也没有说话。
见他们不说话,季落声音陡然变得很
沉:“她是受害者,我不是?”
她之前眼神表情淡漠,可这一刻变得冰冷,一股刺骨的寒意萦绕在身上,惊得白家人都心肝颤了颤。
“季三林的品行,季家人的混账,你们不清楚,你的女儿在那住了一两年,她心里应该有数的。”
“她生了我,却不养我,将我丢在那豺狼一样的窝里,从此不管不顾。”
“我所受的苦,她想象不到吗?”
“她是受害者,是季三林单方面加害毁了她。我这个受害者呢,伤害我的不止季三林和季家,还有她和你们白家。”
“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跟季家对我的伤害,没有区别,你们都是害我的刽子手。”
“你们没资格来跟我谈血脉亲情,你们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亲人,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你们该庆幸我的性格跟秦珍珠不同,我恨季家,也恨你们,但我没想着报复你们,只想跟你们永不来往。”
“我若是跟秦珍珠一样心胸狭隘,将自己的苦难遭遇全部怪罪在你们身上,那么我今天定在你女儿家里好吃好喝,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还有个女儿,让外人知道那些你们家不想让人知道的过
往。”
她说了一段话,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刺激着白雪梅了,她突然出声:“够了!”
她情绪挺激动的,可季落却神情淡然,对她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无意提起你的过往,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从未想过破坏你现在的生活,也不想外人扰乱我现在好不容易的宁静生活。”
“这是我的态度,终其一生永不会改变的态度。”
“我不会跟你和白家有任何来往,也请你管好约束好家人。”
“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只有永无接触,有些秘密才能永远藏住。”
“你生养的那个蠢货,若是无休止的闹事找茬,变得越发偏执疯癫,将你想掩盖的秘密掀了出来,后果就只能你自己来承担了。”
她的话说得够明白够直接,白家人看清了她的态度。
从她此刻的神情,他们也看出来她很不简单,不说其他的能力本事,单这份心性和气质就是同龄人无法比拟的。
话已至此,已没有必要拿血缘关系来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父开了口,“我听说你经营着四季家纺,现在算得上是个商人,商人讲究利益,在珍珠这件事上,不知你可愿意用商人
谈判的方式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