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乔昔念想利用这个周末给自己好好放个假,所以她想在下班前结束手头的所有工作。
终于在临近下班前,她将手头的最后一张图点好保存,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
然而,她才刚抬头,就注意到桌子上的手机一闪一闪地在不停震动。
谁啊?不停地发消息。
乔昔念一手无聊地摸着桌子上的盆栽,一手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
只是在她看到消息内容的时候,整个人就立刻紧绷起来。
她猛地坐直身体,手指在信息栏中一条条地划过。
陌生的号码,熟悉的语气,不难猜出对面是谁。
祝凤英,她已经很久没联系过自己了。
【狗杂种,你以为你把电话拉黑了就没事了吗?】
【你不管我们可以,你奶奶也不管了吗?】
【从小到大,可是她最疼你。】
【要是我们饿死了,你奶奶也别想活。】
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威胁。
乔昔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同一旁的王小薇交代:“我有点急事先走,如果总监一会问起来,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说完,她拎起包就往宋氏大厦的外边冲。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但周五的街道总是要比往日热闹一些。
已有按捺不住寂寞的人群,提前享受起了周末的愉悦。
乔昔念一边在路边拦车,一边还不忘在叫车软件上打车。
虽然两者同时进行,但还是在二十分钟后,乔昔念加价才坐上了去往郊区的出租车。
乔奶奶住在郊区,每次乔昔念回去,都要倒三趟公交,一趟地铁。
记忆中,她很小的时候,是和奶奶住在郊区的房子里。
那房子里有好大一个院子,院子中央一颗枣树,树上有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为她挂的秋千。
小时候,每每夜晚,她就坐在那秋千上,抬头看向夜空,数着天空中的星星。
后来,她长大了,被接到祝凤英身边,所有的快乐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每天放学回家,等待她的不是父母期待的眼神,而是无穷无尽的家务和谩骂。
每年,她最期待的就是过年那几天。
只有那几天,她才被允许去郊区和奶奶住上几天。
想来,大学毕业这么久了,她疲于奔波生计,好像确实好久没有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如果奶奶真因为她出了什么事,那说她是千古罪人也不为过。
村口路窄,出租车在小路口停下,就不愿再往里进。
乔昔念也不和司机计较,付了钱拎着包下车。
她在一栋低矮的房子前停下,推开面前的木门,往里探头看。
院子中并不见人影,她穿过院子,朝后门走去。
在后门的一片菜地里,果然看到了那满头白发,身着碎花布衣的老太太。
她佝偻着身子,弯腰一瓢瓢地往地里浇着水。
其实菜地的旁边就有一条小渠,可以引过来浇水,只不过是村里其他人看家中只有奶奶一个,硬生生地让小渠改了道。
奶奶只得自己一桶桶地担水来浇她这一小片菜地。
乔昔念正看得入神,菜地的中的人影忽然一晃,紧接着身子一个趔趄,屁股坐到了泥地上。
乔昔念紧张地张口想喊,声音还没出来,眼泪却先浸湿了半边脸庞。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奶奶的菜,顺着田埂朝奶奶跑去,却发现奶奶对于摔倒,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她熟练地起身,无奈地拍拍身上的泥土,将被她压倒的菜一颗颗扶起,又重新拿起水瓢往这些她悉心照料的蔬菜上洒水。
“奶奶……”乔昔念终于哽咽出声,她哭着夺过奶奶手中的水瓢,“奶奶,我帮你浇……”
乔奶奶没想到她的宝贝大孙女会突然回来,当即愣了片刻,才欣喜若狂地乔昔念肩膀上拍了拍,“回来了,回来了好,吃晚饭没?奶奶去割肉,给你炒肉吃。”
说完,乔奶奶地也不浇了,就要去拎水桶。
乔昔念却连忙挡住水桶,“奶奶,不用你做,你是不是忘了,我做饭可好吃了,我先帮你把菜地浇了,然后再回去给你做饭。”
“哎,好。”
乔奶奶欣喜于孙女突然回归。
自从老伴去世后,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家,说不寂寞是假的。
她这一辈子命苦,年轻时只生了一个女儿,便落下了病根。
那时候传统思想重,家里没个儿子不行,老头子想法设法过继了他堂哥的一个儿子。
孩子过继过来的时候,已经三岁了,劣根已成,难成大器。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