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具尸体,手微微颤抖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是出生在脂粉堆里的富家公子,他倚红偎翠,花街柳巷里见惯的是女子的温柔嬉戏,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进入军营,与刀枪棍棒为伍,与血海死尸相伴。
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巧合也好,被迫也罢,这些日子来与死亡擦肩而过多少次?
他逃过,逃了三次,董平追了他三次,打了他三次,他怕董平,也敬董平,董平教他枪法,让他克服恐惧,董平护他平安,让他远离死亡。
这些天来,他看着、感受着府卫军里的一切,浩气堂、英魂碑、他钦服与隋唐的少年英姿、他敬服与连横的霸气无双,他甚至觉得数年间满城的莺莺燕燕在杨柳姑娘的那碗粥面前,都是庸脂俗粉。
“花耀祖!”
正沉浸在思绪里的花耀祖被这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软倒在地上,往后蹭了好几步,才抬起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