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得不先停下身形,躲避长箭。
是薛映策马奔来,手中长箭不断飞出,将杀向钟庆的几人拦了下来。
“钟伯,走。”薛映没有等待回应,一把便将钟庆拉上战马,然后大喝一声:“退!”随即便迅速向着御奴城奔去,身后四万铁蹄动,昆仑人追过来了。
“统领速走,我等断后。”即便薛映的速度已经极快,但昆仑人仍然很快追了上来,不得已身后的斥候营有十数骑脱离了队列,向着追的最近的拓跋俊等人杀去。
“陈阳在此!”
“昆仑奴受死!”
“孙子,爷爷叫郭二愣!”
一个又一个精壮汉子义无反顾的扑向了身后数十倍于己的昆仑追兵,血气冲霄,无怨无悔。
拓跋俊紧紧抿着嘴唇,眼冒寒光,手中长枪肆虐,断后的斥候营将士,刚刚接阵就被刺于马下。
薛映不语,只是不断的向着城头奔去,身后的斥候营骑兵,在不断减少,一批又一批,不断的退出队列,杀向身后的拓跋俊和拓跋兽。
“啊!”惨叫声起,铁蒺藜横扫,又是数名斥候营的将士落地。
“斥候营白灼!”
一声凄厉的大喝,一个斥候营的士兵从马上跃起,直扑拓跋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拓跋俊的长枪太犀利,斥候营的将士们没有办法,往日犀利的弓箭在拓跋俊的枪下如同纸糊。
所以,他们只能用身体扛、用身体拖,哪怕只是让拓跋俊慢上一些。
只要能慢上一些,付出这条命值了!
“咔!”拓跋兽的马蹄下,张正感到自己胸口的骨头都已经全部碎裂,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带着块状的内脏喷溅而出,可他仍拼尽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拉住马蹄。
然后,张开满是鲜血的嘴,狠狠的咬在了马腿上,牙齿崩裂,张正也随着马蹄被甩飞了出去。
“嘶!”战马吃痛,突然的颠簸将拓跋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张正眼中的光芒也完全黯淡了下来。
短短的几百米,快马奔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就是这短短的几百米,耗尽了斥候营的精锐。
“登城!”薛映一声大喝,将钟庆背在背上,抓住城头坠落的长索,向着城头攀去。
可他没有看到,他的命令已经没人听从了,身后剩下的最后十个骑兵,相视一笑,就在城下调转马头,向着疾驰而来的拓跋俊杀了过去。
“拉、快拉。”城头上的士兵奋力呼喊着,将挂在城墙外的薛映快速的拉向城头。
近了,更近了,已经可以看清城头上士兵的脸了,薛映的心中升起一阵庆幸。
终于回来了,蓦然,巨大的力量将他砸向城墙,旋即后背一疼,脖颈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皮甲的缝隙流入胸膛。
薛映脑中嗡的一声,他知道这是钟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