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娄杨仗着有莫多娄陈护着,为人行事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按理说他的死,铁勒人该高兴才是。
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莫多娄杨的死却显得多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几乎所有的铁勒人都以为这是武川部的挑衅,本来还算和谐的赛场上仿佛燃起了一把大火。
而随着任原的登场,这场大火烧的更旺了。
铁勒人和武川人的争斗开始趋向激烈,双方的杀气开始越来越盛,伤亡开始出现了。
此时,就连观战的铁勒部牧民都开始察觉到了赛场的异样,高台上的铁勒乙力和武川宏,更是面色青黑。
他们终于明白了巴图巴鲁用心的险恶。
随着比赛的进行,两族之间的摩擦和怨气也越来越大。
“就是你杀了我弟弟?”莫多娄陈对着身前不远处的任原恶狠狠的问道。
任原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手里的开山钺。
“呀!我要杀了你。”见任原没有答话,莫多娄陈心中的恨意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手中狼牙棒如风一般舞动起来,向着任原而去。
任原没有大意,他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那根越来越近的狼牙棒,手中开山钺自下而上撩起,钺锋在空中闪过一道弧光,重重的磕在了狼牙棒的棒身之上。
“当!”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后退,但转瞬之间,复又厮杀在了一起,金铁轰鸣声开始在这赛场上不断的响起。
周遭正在比赛年轻人们纷纷停止了争斗,慢慢的围拢了过来,渐渐的整个高台下只剩下了莫多娄陈和任原仍在厮杀。
随着两人的杀气越来越盛,围观的牧民们助威的声浪也越来越大。
“哈哈哈,痛快,痛快。”任原哈哈大笑着,自御奴城之后,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过如此酣畅的厮杀了。
开山钺舞动的越来越快,一道道劲气四溢,地面尘土飞扬。
任原此时已经彻底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