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寨,李俊立在船头,童猛胸口已经缠着白布,兄弟二人都在战斗中受了伤。
童猛颇为不忿道:“那个鸟人已经露出疲态,大哥我们为何不趁机干掉他,让他加入乐安水军岂不是放虎归山!”
李俊满不在乎的嘴笑道:“你还真以为他是慕秦戈之名来投奔的?此人必然是秦戈招募的一员悍将,而且你们自信自己能斩杀他!而且那个郑和、徐盛在一旁掠阵,难道这不是他们的诡计!有些事情尽力就好,难道我们非要和秦戈拼个你死我活!将乐安水军全部覆灭又如何,这里将陷入无穷无尽的战火,受苦受难的将是那些无辜百姓,我们兄弟都是底层出身,从这秦戈的种种事迹,我倒是希望他能给这片混乱的世界带来安定!”
童氏兄弟闻言陷入了沉默,不过李俊却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道:“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这位冠军侯的水师越来越强,我们的日子倒是越难混了!”
就在这时三阮和张氏兄弟来到船上,此时五人看待李俊的眼神都变了,就连一向不忿的阮小七和张横二人都低着头。
这便是绝对的实力才有绝对的威望。
他们本来一直认为李俊就是个马屁精,靠拍宋江的马屁才做了水军总头领,没想到人家一直在藏拙,今日才知道他们和李俊实力差距有多大。
三阮默默的站在一旁,张顺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李家哥哥!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兄弟恐怕要命丧黄泉!”
张横此时有些虚弱,不过没有先前的蛮横,向李俊抱了抱拳。
“张顺兄弟!你一向与宋大哥交情好,今天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就亲自给宋大哥汇报吧!”张横因为不听从指挥,肆意让战舰接近乐安水寨。
从而遭到李宝的袭击,不仅部下损伤惨重,而且竟然丢掉了铁甲海鳅船。
这对于梁山水军来说损失太大了,按照梁山军法斩了他都绰绰有余,不过李俊明显不愿意开罪张氏兄弟,便将皮球提给宋江的心腹张顺。
阮氏兄弟一直被张横打压,日常仗着宋江宠信经常挑衅,岂会放过如此落井下石的机会。
心直口快的阮小七很是不屑道:“李大统领,如此大的罪,就这样一笔抹过,就因为他是宋大哥的心腹,你不怕寒了兄弟们的心吗?”
阮小二和阮小五扯着阮小七,然而阮小七性格耿直,直接冲着张横开炮。
张氏兄弟理亏,低着头不言语,李俊眼看水军的脸皮要被撕破,和稀泥道:“既然小七兄弟这样说了,那我就将话挑明吧!阮氏兄弟乃是水军元老,张氏兄弟是大哥的心腹,这梁山水军本就三足鼎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张横兄弟的处罚,我相信宋大哥会秉公处理,当然作为名义上的总头领,我也难辞其咎,张顺兄弟,你可以将我失职之罪,一并上报给宋大哥!”
“不过!现在乐安郡的水军战斗力越来越强,我们水军的兄弟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希望诸位能够团结一致,至少可以一心对外,如果再勾心斗角内耗,恐怕我们水军离覆灭也就不远了!”李俊神情突然变得肃穆起来,身上隐隐释放出恐怖的威势。
阮氏兄弟和张氏兄弟纷纷低头抱拳应是。
……
乐安郡,一处浅滩水寨,战火依旧弥漫,满宠一身戎装,正卷起一面匪旗擦拭着手中剑。
而此时刘辟和孙礼浑身是血的正在打扫战场,刚才满宠率领十万步军,攻陷了这个为祸一方的水寨。
此处水寨有近数万匪众占据,甚至附近乡镇的百姓暗中为匪,聚拢在此地劫掠四方。
满宠新官上任,要拿着乐安郡赫赫有名的匪寨开刀,以树立官府的威信。
现在这个为祸一方的水寨终于覆灭,斩杀匪徒五万人,俘获了大批的匪众以及参与土匪活动的百姓,将十恶不赦的匪首全部斩首,乱世用重典。
满宠要为这个混乱不堪的乐安郡树立典范。
如今乐安郡梁山水匪横行,以及揭阳镇山匪势力称霸,在梁山水匪的推波助澜下,以前本就割据一方的各路流匪响马势力更是猖獗。
整个乐安郡遍地匪盗,而且秦戈将迁徙而来的三百多万乌丸族人准备安置在乐安居。
乌丸族不似百济族与中原文化相近,因此文化风俗习性上的冲突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