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等秋收之时,梁山匪肯定会如蝗虫般扑向邻近的州县,这不是要了这些士族名门的身家性命吗?
陶谦已经六神无主,对着身旁的一个冉须老者道:“陈公!我等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
此人高冠华服乃是徐州士族领袖之一的陈珪。
陈珪捋着胡须,此时面色凝重,因为陈珪多谋善策,名震天下,所有人目光转向他。
陈珪思付良久叹道:“现在我们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冠军侯身上了!当今天下善战者莫过于冠军侯也!”
“陈老,你在说笑吧!那秦戈就算是一头虓虎,但是也架不住狼多啊!他的那几十万部队,在千万级的匪盗面前,就算他真的是楚霸王降世,也给他啃得连渣都不剩!”刘岱脸色变得铁青,这陈珪是老糊涂了吧,竟然说出这等胡话。
陶谦素知陈珪老谋深算,阻止了刘岱,目光转向陈珪,想听他下一步分析。
然而此时陈珪却闭目养神不发一言,一众士族族长都期冀的看着陈珪,有些脾气着急的就差上前给这老头两个耳光,现在装毛线深沉。
陶谦轻轻拉了拉陈珪的袖子,低声道:“汉瑜兄!陈家乃是徐州第一大族,难道你就不急,那梁山匪一旦进入徐州,陈家的数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陈珪却没有理会陶谦,继续闭目不语。
“陈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兖州和徐州各郡县联合起来,响应朝廷号召,派兵协助秦戈征讨梁山匪!”在刘岱身后一直不语的梅公子说话了。
陶谦和刘岱都与秦戈有恩怨,听到梅公子所言,顿时眉头紧皱,很多士族更是将目光盯在梅公子身上。
梅公子看着在那装深沉的陈珪,恨不得上前给这个老狐狸暴揍一顿,这家伙知道秦戈和徐州、兖州贵族的恩怨,虽然想到了计策,但就是不说。
只是暗示众人,生怕他的计谋引得众士族首领不快,所以找人先说出来试探众人的反应,然后他再根据众人反应献计,这他娘的简直太会做人了。
梅公子虽然和秦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秦戈被剁成肉泥,然而圣盾会的全部产业都在兖州,如果秦戈败了,梁山匪攻入,他们兖州的经营将毁于一旦。
梅公子只能给陈珪当炮灰试探性的咬牙道:“秦戈在国战中的逆天表现,足以说明他的雄才大略,而且他手下将士管仲、赵云、徐庶、田丰皆是能征惯战之辈和经天纬地之才,就拿大汉的北军五营来说吧,在黄巾起义时,他们节节败退不堪一击,甚至让天子重建西园八营,准备取缔北军五营,然而北军五营却在秦戈手中,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堪比当年的霍去病!这就是领导者的力量,一头绵羊统领一群狮子,那么这支部队永远都是绵羊,而一头狮子统帅绵羊,则能迸发出群狮的力量!兖州和徐州的丹阳兵和云甲兵名震天下,之所以在梁山匪面前,节节败退,是没有秦戈这样的绝世统帅统兵作战!”
陶谦摸着胡须道:“此言甚是,上次陈登率领二十万丹阳兵参与国战,即便面对神兵般的高丽鞑虏,冠军侯也能纵横千里战功卓著!这冠军侯虽然浑身匪气,但用兵打仗还真有一手,这天下恐怕难逢对手!”
被秦戈打出心理阴影的刘岱闻言连连点头,听到梅公子如此分析,所有士族官吏连连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秦戈不能倒,即便他无法覆灭青州匪患,也要成为我们抵挡梁山匪北进的一道钢铁防线!”陈珪看到众士族对他的计策不排斥,便又开始叙说下去。
所有人目光转向陈珪,将陈珪团团围住,梅公子瞬间被排出圈外,他一个进化者,在这些士族眼中根本就是蝼蚁,跟陈珪根本没法比。
梅公子憋着一股子邪火,差点被陈珪这老杂毛给气死。
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下,陈珪继续道:“我刚才说的指望秦戈的意思,不是说就这样看着秦戈独力剿匪,而是我们徐州、兖州和冀州要全力支持秦戈,给他充足的兵源和粮草物资,让他有足够的力量和梁山匪缠斗,即便不能覆灭梁山匪,但是他会为我们挡住梁山匪的兵锋,只要梁山匪的主力不进入三州,其他流窜的余匪,我们还是能够应付的!”
这些年先是黄巾之乱、后面是国战,现在又是青州匪患,这些士族们已经出了好几年血,一听到又要支持秦戈征讨青州,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