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德皱眉,一把推开,冷冷地道:“你喝酒了。”
云舒笑眯眯的点点头:“小酌了几杯,小兔子啊,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聪明呢?”
月德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云舒,沉声道:“喝水。”
云舒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倒在月德的床上打滚:“小兔子啊,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第一次喝酒呢,老狐狸没骗我,酒啊,果然是个好东西,我现在感觉好开心啊!”
“你醉了。”月德在云舒身旁坐下,沉声道。
“没醉,没醉,来来来,小兔子,我给你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云舒躺在床上,得仰着头才能看到月德,觉得不妥,顺手将月德拉倒。
月德猝不及防,被拉到床上,两人并肩躺着。云舒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今天的经历,月德不搭话,静静倾听。
室内光线昏暗,烛火的光芒在云舒脸上投下了光影,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
看着云舒亮晶晶的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嘴,月德莫名的有些失神。
云舒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沉沉睡去。月德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叹了口气,为他盖好被子,和衣在云舒身旁躺下。
云舒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把抱住月德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月德微微一愣,任由他抱着。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房间里。
第二天云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月德的脸。
云舒睡眼惺忪的抬手摸了摸,心想“看来我还在梦里。”
“醒了?还要再睡会儿吗?”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
云舒猛地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月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环顾四周,这是月德的房间,他用力的搓了搓脑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他不知道,凡人管这种情况叫断片。
云舒手脚并用的爬下床,一边爬一边念“真君大人,请恕罪,小的逾越了。”
“昨日不是还一口一个小兔子吗?今日就真君大人了?这口改的好快啊!”月德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闻言云舒差点魂飞天外哆哆嗦嗦的重复“小,小兔子?”
月德点头“是啊,昨日你叫本君小兔子,叫的可是自然的很。”
云舒感觉自己腿肚子又软了,颤颤巍巍的打算下跪。
眼看着云舒又要下跪,月德眉头微蹙,呵道“不许下跪。”
双腿已经弯曲,膝盖快要着地的云舒立马顿住了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太难保持,导致他差点哭出来了。
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了。
不许跪,那是要直接赐死吗?
呜呜呜,小兔不带你这样的?
呜呜呜,老狐狸救命啊!
月德见云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为难表情,温声道“以后不管在何处,你都无须跪我,在凡界,你唤我一声表哥即可,我们还是像以前在狐狸洞那般相处,不必太过拘谨,只要你轻松自在便可。”
云舒立马起身,躬身一礼唤道“知道了,表哥。”
吃过朝食,月德开始打坐修炼。
云舒则揣着装珍珠的盒子在屋里来回溜达,这么多珍珠值不少的钱,就这么大咧咧的放着肯定不妥,得寻个地方好好藏起来才是。
他的视线从书柜,桌椅板凳上扫过,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合适。
要不去院子里挖个洞埋起来?
不妥不妥。
贵重物品嘛,自然是得寻个安全的地方?
云舒的死鱼眼滴溜溜的转,这座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嘛?
自然就是月,哦不,表哥大人了!
思及此处,云舒便拿着盒子兴高采烈的去了月德房间,悄咪咪的将盒子放在了月德的床底下,做完这一切就拿上月德换下的脏衣服,哼着小曲往河边去了。
今天天气很好,所以今日河边热闹的很。洗衣服,洗菜的,洗什么的都有。
云舒洗着衣服,哼着歌,心情愉悦的很,洗着洗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呢?
是一种被人从暗处窥视的感觉,他环顾四周,身旁的都是相熟的村民,河面上除几截漂浮的烂木头也并未发现异常。
难道是他多心了?
动物天生的警觉性,应该是不会错的。
他把剩下的衣服胡乱搓了两把,便端起盆子起身离开了。
然而,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一直跟随着他。
他强装镇定的往回走,直到踏进院门的那一刻,才“哇”的一声,哭喊着扑进了月德的房间。
“表哥,救我,有人跟踪我!”
坐在床上打坐的月德,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抬起右手朝着门外,做了个抓东西的手势,然后凌空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