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似乎还有话说,还不等孙大娘开口,云舒提起竹篓逃也般的离开了。
方一回到住处,云舒就把竹楼往地上一扔,骂道“好你个四脚鱼,自己没脸去,就诓着我去!渣男!”
云舒骂骂咧咧了好半晌,江灼才哆哆嗦嗦的从竹篓里爬了出来,一边爬一边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可能小花就死了,那老太婆肯定是骗人的!”
云舒被他嚎的有些烦躁,喊道“别嚎了,你还记得上次见小花是哪年的事了吗?”
江灼擦了擦眼泪水“我记着好像是丙寅年吧?”
云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家伙,你这一觉睡的够长的,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吗?都丙辰年了!”
江灼弱弱道“所以过去多少年了?”
云舒冷哼“五十多年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一觉睡了五十多年?”江灼惊道。
云舒摆摆手“你说你睡了一觉就大变了样,这肯定不是简单的睡觉,你还记得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不记得了。我连自己为什么睡着了都不记得了。”江灼挠挠头语气忿忿。
云舒眉头一挑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也简单。”
月德在房内盘腿打坐,经过这些天的调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计划着差不多可以带云舒离开了,就看见门框上扒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何事?”月德问道。
云舒搓手着手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江灼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月德蹙眉“那又如何?”
云舒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何事?”
“不好奇。”
云舒一噎,不死心道“求求你啦,帮个忙吧!”
“好吧!”
“哈?!”
见月德答应的如此爽快,云舒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心想“果然伴君如伴虎,大佬的心根本琢磨不透好吧!”
……
看着小花远去的背影,我像只苍蝇一样,激动的直搓手,小花说等她缝完嫁衣再说吧!
再说吧!
那就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四舍五入那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小花同意啦!
夭寿啦!
我美梦要成真啦!
我要仰天大笑哈哈哈啦!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多寻几颗夜明珠来,好让小花快点把嫁衣缝完!
我眯着眼想象了一下小花穿嫁衣缝样子,简直不要太美了好不好?
听说东海的夜明珠最好,于是我决定去一趟东海。
在走之前,我又去了一趟小花家,临走前还给留了一些珍珠,好让她置办些衣裳首饰之类的。
整个过程很顺利,我寻到了一颗极好的夜明珠,虽小小的一颗,若置于暗室中,则瞬间亮如白昼,我极满意。
揣上珠子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偏巧半道上遇到了幼时的好友水蛇纹欢。
纹欢刚修成人形欢喜的不行,邀我共饮几杯庆祝,我本想拒绝的,但多年不见盛情难却,只得应允。
却不想推杯换盏间,我们都醉了过去,待酒醒时,都不知人间岁月已过去了多少,水蛇在我身侧睡的口水横流很是香甜。
我心里急的不行,也顾不上许多,抛下水蛇就往回赶,到河边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天边被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橙红色。
河边的景象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
柳树的枝条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美好的一天送别。
水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我依稀看见河边上站着一个人,待走的近了,才看清是个老妪。
她身形瘦削,仿佛岁月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被风轻轻吹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身上穿着一件被浆洗的发白的衣裳,上面打满补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似乎穿越了河面,凝视着远方。
或许是在回忆,或许是在沉思,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深邃。
我缓缓的走近,老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靠近,她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微笑,她轻声道“你来了!”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慈祥和亲切,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和熟悉。
然后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邀请我与她一同享受这份宁静的傍晚时光。
我有些错愕,她是在跟我说话吗?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