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她想了想,唏嘘道:“还得现拍一张学生照。”
她刚来的时候拍的照片有点走形,这回她决定要拍个好看点的。
齐严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在江扬的目光里败北,憋屈的道:“你高兴就好。”
蒲怡不明所以,看看江扬,后者笑了一下,埋头开始睡觉。
他这一睡,全班都开始了肆无顾忌的讨论。
蒲怡听了几耳朵,大概就是大家在赌自己能考第几。
这是一班的陋习,大家习惯了赌榜,每回考完了都要猜自己是第几,猜对了可以拿走全班所有东西里的一部分,猜错了抵押的东西上交充当班费。
这样又可以把别人的东西赢来,又可以学的很有动力,一举两得。
这还是齐严言发明的,他贱出了花样,甫一出世,大家就被他贱得受不了,集体暴揍了他一顿。
但后来还是无法拒绝这个游戏,纷纷口是心非的加入了。
赵天材眉头死紧,谨慎的赌了自己前十。
扈思思比较迷信,觉得只要赌第几她就能考第几,不死心的压了前二十。
蒲怡是第一次玩,还觉得有点新奇。
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把手腕上一条手表摘了,放在齐严言拼的桌子上:“赌,我第一。”
齐严言看了看表带,深吸了一口气,柔和的劝道:“你要不要再想想呢?你……”
他未说完的话在蒲怡疑惑的眼神里咽回了肚子。
“那我也来吧。”江扬声音困顿,他伸出一只手,手上拎着一只笔,“赌我同桌第一。”
然后他手一歪,彻底睡着了。
齐严言小心的把笔抽出来,看了看,道:“万宝龙,牛逼还是我江哥牛逼。”
蒲怡一直都知道江扬有钱,不过随随便便出手一支万宝龙,她还是跟着鼓了掌。
扈思思眼神都变了,来回看蒲怡和江扬,止不住得“嘤”了一声。
郑宁熟练的搂着她,道:“我不玩,思思,咱们别赌。”
扈思思喃喃道:“……我只想赌他俩在一……唔。”
郑宁捂住她的嘴,平静地道:“你想被江扬打死吗?”
扈思思清醒了,温婉的道:“那还是算了。”
他们打打闹闹,班里一片混乱,齐严言最后是被人从一堆卷子里扒出来的。
蒲怡生疏的转着笔,手腕突然疼了一下。
她心有所感,看向那个空出来的座位。
不久后将从别的班又添进来一个同学,他们可能会玩的很好,也可能一个学期下来都不认识。
但是再也没有那个敏感的,说话总是阴阳怪气不讨人喜欢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