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玉便说道:“孩子平时不多玩那个,又是一个人坐,要是多坐几回知道好歹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星月妈妈点头道:“就是,以前她小,我们不敢带她坐,后来大了周末又都要上课外班,也没多少时间带她去玩那个。今年六一本来答应要带她去的,结果幼儿院搞活动,她演完自己班里的,又参加了学校的比赛,把个孩子累得够呛,六一那天活动搞完她爸抱着回家的路上她就睡过去了,说好的坐碰碰车也没坐成,所以过生日那天死活不行就要去坐。”
王家秀一听便说道:“一个小孩子不累到极点哪里舍得睡过去,唉!说我们过去辛苦,这孩子比我们当年还辛苦,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说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一个个生下来就跌到福窝窝里了,要按你的说法,这哪里是跌到福窝窝里了,就是过去的长工,地主也不能这么个对待法,把人累成这样的地主还不得让人骂死。”
星月妈笑道:“阿姨,你的意思我们这些家长比地主还过份。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有多厉害,我们家星月就抱了三个兴趣班,还有报四个五个的,我们星月刚上幼儿园小班时,话都说不利索,她们班里就有一个小朋友叫王子珏的,不但能看外文书,那英语都说的溜溜的,弄得孩子没个特长在班上连话也不敢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不让孩子学几样本事,将来咋在社会上混。为这事她爸没少和我叨叨,他也嫌孩子太累了,星月是我自己生的我能不疼,有什么办法,每次去学校门口接她放学,一起接孩子的家长们等在校门口不是说赶紧接上去学英语学钢琴,就是说接上去学书法学美术的,我每天去接她放学简直就是过堂一样煎熬,但有什么办法,大家都这样,你的孩子什么也不学是不是像个白痴。”
莫如玉听了陷入沉思,当初自己生莫语和莫冬是不是草率了,都没好好打听一下孩子们现在的生长环境,只一味想着要是不生就生不成了,早知道生孩子养孩子这么多麻烦,孩子们活得这么辛苦,当初真应该好好作个调研再决定要不要生下来。
但现在想什么都晚了,莫语和莫冬已经快一岁了,按三岁上幼儿园,六岁上学前班,七岁正式上学的正常规律,再有两年莫语和莫冬不但要上幼儿园,还得报各种兴趣班,一想到报兴趣班,莫如玉便开始头疼,学费都先放一边不作考虑,自己和柳志高都是没什么爱好的人,从遗传学角度这两个孩子应该也没什么好的遗传基因。让孩子们自己选择将来学什么决定自己一生的兴趣爱好不是在说笑话就是在说天方夜谭,那决定他们一生兴趣爱好的人岂不就是自己,这责任实在太大,这些都是莫如玉生孩子之前到目前为止没有想象和计划过的事情,想到这莫如玉开始烦恼起来。
莫如春提着王家秀带来的臊面进了餐厅,看里面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她将单独盛放在食品袋中的面放进盛放在一次性饭盒的臊面汤中,看着红绿白相间的十分诱人的臊面汤,心想:这口面大约只有老家才有,省城就算是有也没几个人吃,反正味道总缺点感觉,还是老家的地道,就算是提来的看着都觉得畅意。
莫如春一边想着一边已将一次性筷子伸进臊面碗中,捞起一筷子放进口里,心中大呼:就是这个味道,不管离开多久回来吃一口马上就能找到那种久违的老朋友的感觉。
莫如玉美滋滋地享用着那碗想了好久盼了好久的臊面,连吃了几口,稍稍解了点馋,这才向医院食堂四处看了看,见这里除了增加了一个肉夹馍兼凉粉摊位和一个牛杂汤的摊位外,跟年前莫如玉在医院生产时她来过的那样,基本没什么变化。
刚要低头再吃面时,忽然看到余校长的女儿余小月穿着餐厅服务员的制服在档口里忙着给你打饭。
莫如春一时有些疑惑起来:余小月从小跟着妈妈在农村长大,后来进城时已经高二了,当年没考上大学先是招工进了市里纺织厂,嫁给了本厂的一个维修工,后来单位改制余两口子一起下了岗,她丈夫下岗后就进了一家汽车维修厂,她没什么技术,到处打零工,再后来她孩子上学她就呆在家里专心伺候孩子。余婶和王家秀聊天时,莫如春经常听王家秀念叨说余小月不挣钱,丈夫不待见,两口子经常为钱的事打架,怎么她会在这里上班?刚才自己下来食堂吃饭王家秀一个字没提起余小月在这里上班的话,说明余小月来这里上班知道的人并不多,也许她压根就不想让别人知道。
莫如春看余小月忙着也顾不上往自己这边看,也不想让余小月难堪。便几口吃完将一次性饭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往远处另外一个窗口去买了两个煮鸡蛋,又看那个窗口在卖鸡汤,每份鸡汤还带一只鸡腿,便买了两份装在一次性饭盒里提上往病房走去。
莫如春走到病房外面就听到星月妈妈说自己每天接孩子放学都象过堂一样的话,进了病房便笑道:大姐,你是不是每天逼着星月学这学那,我给你说都没用,你所谓的业余爱好,到了一定年龄,你不用催她,好自己喜欢也会学,不到年龄,你就再催再逼也没用。就像我妈,打小就逼我学做饭,我就特别排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