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
……
高天之上。
荀珞的脸色发白，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上的战斗。
“这，这就是战争？”
显然，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
下方的山御关前。
每时每刻，都有生灵陨落。
有仙人，也有妖仙。
大地之上，血流成河，汇聚成一片一片血红色湖泊。
无数飞剑和法宝，从半空只上落下。
漂在那血色湖泊中。
“夫子，祭酒……我们，我们不下去帮忙吗？”
荀珞的嘴唇哆嗦着。
这一刻，她那原本迷迷糊糊的大眼睛，变得格外清明。
云染染看向了陈霄。
陈霄微微摇头。
这样的场景，他也见过。
大虞修仙王朝北境的镇妖关。
陈霄年幼时，就去过镇妖关，亲身经历了数百万修仙者与妖兽的战斗。
这是每一个陈家子弟，都要经历的一关。
虽说。
下方是仙人与妖仙的厮杀。
但这种规模的战争，早已被血染红。
早就相差无几。
陈霄的心境，并未升起太大的波澜。
他看着下方厮杀的战场，喃喃的说道：“天帝让咱们过来，是真的不想输了这一战。”
“那是什么？”
忽然间，陈霄看向一条若有似无的黑色影子。
在下方的战场之上，以一种特殊的韵律流转。
云染染看了一眼，“是战争法则。”
“杀戮，会产生业障。”
“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由战争法则主导，就算杀的再多，也只会产生煞气，而不会有业障诞生……所以，才会有妖国的出现。”
陈霄恍然大悟。
荀珞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她看向下方那惨烈至极的战场，喃喃道：“明明，有更加强大的仙人存在，反手之间就可以毁灭一切。”
“为何，还要有军队，还要有低等仙人，乃至修仙者的战斗……”
陈霄听到荀珞的话，也有些好奇。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云染染。
如同他在玄黄大世界做的那样。
直接斩了第九妖帝，整个玄黄大世界就彻底被打服了。
云染染叹了一口气，“因为谁也灭不掉谁啊。”
“若仙秦天帝出手，对方也有相应的妖帝存在，除非能一出手就按死对方的最强者，否则就会迎来对方同等级的报复。”
陈霄杀第九妖帝时，几乎就是降维打击。
将其余九大妖帝彻底震慑，让他们不敢轻易出手。
“我爹曾去过一个世界，那里没有修仙者和仙人。”
“凡人却能徒手制造出一种名为核武器的大杀伤性武器，同样拥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
“可是核武器的作用，只是震慑。”
“也没见过那个世界的人，一开打就丢核武器。”
“仙帝，仙王，乃至仙君也是如此。”
“同样，人族与妖国之间的战争，除非到了最后一刻，否则仙帝是不会出手的。”
“妖国那边不守规矩，由仙君出手，屠杀整个天宇修仙界。不就将你引了过去，对妖国进行报复了吗？”
陈霄恍然大悟。
在双方都有仙帝的情况下。
人族与妖族争夺的，不过是利益。
帝级强者不会出手。
但帝级强者出手……乃至太古天庭，天妖祖庭出手的那一刻，就是灭族之战了。
忽然间，云染染指了指北方的天际，开口说道：“你没有出手，等的不就是他吗？”
北方天际。
一道身影，从北方的天际急速而来。
带着恐怖的杀力，朝着山御关冲了过去。
妖族的仙君！
下方战场之上。
无论是龙山隐还是青衣剑仙，以及他们的对手。
都只是至仙而已。
妖族的仙君现身，战场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而在这一刻，陈霄终于出手了。
一道青色的火焰，在虚空之上缓缓燃烧。
“谁！！”
那妖族仙君感受到这股灼热的气息，脸色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