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国公夫人的这个问题,屋内几人均是沉默不语。
“名训,你当真确定此王婉非彼王婉?” 江国公夫人问向江行知。
江国公夫人不想因这事而产生误会,再次确认道。
“儿子确定。” 江行安沉着脸,嗓子沙哑地答道。
“请问兄长为何如此确信呢?” 江芙问道,说着,拿起了茶壶,为江行安倒了杯茶。
这对江行安行骗婚之事,早已超出了寻常的儿女私情。
更是涉及到江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嫡妻。
江行安的嫡妻更是,日后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会是一品诰命夫人。
众人心中都知这是件大事。
“哥哥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江芙将茶杯递给江行安。
“今日王婉所答之处有三处错误。” 江行安接过茶杯,说道。
“第一个错误是什么?” 江夫人随即问道。
“我与那女子,第一次相识,并非是在青山寺的后山。” 江行知回忆了起来。
“而是在青山寺山下的镇子上,并且我二人第一次的见面,过程并不愉悦。” 江行安抿了口茶说道。
“那第二个失误呢?” 江芙问了问。
“她之前的名字叫碗儿,饭碗的那个碗。”
“她同我说,同龄的女郎们笑话她这小名,因而我给她改成了左女右宛的婉,意为美好。”
思及此处,江行安眼眶微红。
“那王婉的第三个失误又是什么?” 江国公夫人忍不住追问道。
“大牛哥,既不是她的奸夫,也不是什么王家的车夫,而是我。”
江行安想到此处,忽而想起。
婚后,有一次他对王婉提及‘大牛哥’ 这一称呼时,王婉当时没有反应。
自己当时深信王婉,只以为她不感兴趣提及这昵称。
“这名字是我二人之间昵称。她说我倔,像牛一般,因而她叫我大牛哥。” 江行安说道。
“三个问题各个都是错错错。” 江行安失魂落魄说道。
纵使我再想自欺欺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绝对不是青山寺的那个婉娘。”
江芙听罢,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不曾想,这次柳月下毒未遂的事,救了母亲的命。
却不想,一件事连环着另一件事,波及到了兄长身上。
“名训,你到底喜欢青山寺那女子么?” 江国公忽而开了口。
“若是没有今日柳月这事,恐怕王婉能骗你一辈子。我看你被骗这几年,日子照样也过得好好的。” 江国公直白地说道。
“父亲!你...” 江行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爹爹就别在哥哥伤口上撒盐了。” 江芙劝慰道,也给江国公夫妇二人倒了茶,递了过去。
“妤娘,若是你我今日不知晓此事,只要名训喜欢,谁做这镇国公未来的当家主母都行,你我二人也没那般在乎门第。”
江国公对江国公夫人崔妤说道。
“可如今,我们均识破了王婉骗婚的事。晓其人品,她这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做不了了!” 江国公直言道。
“可她毕竟是青儿哥和远哥儿的亲生母亲。” 江国公夫人为难说道。
“妤娘,此事涉及人品,定不能妇人之仁。” 江国公难得地没有完全顺着妻子的心思。
“你那外甥女柳月,用那么隐蔽的方式还能给王婉下毒,误打误撞地差点让你中了毒。”
“你想想,若是日后,咱们不合王婉意了。到时女儿出嫁了,儿子出征不在家时,到时候,她身为国公府当家主母,她若是给你我二人这两个老东西投毒,岂不是轻而易举?”
江国公接连向其夫人解释道。
“我们怎么会不合王婉的意?” 江国公夫人觉着自己一不苛责儿媳,二不往江行知屋里塞人的。
江国公默默叹了口气,平日里对妻子保护的太好了,内宅的阴私手段她可是真不懂。
“你想想,名训把她当做,挽救其于无助迷茫之时的那青山寺那女子,因而这几年来他后院清净,不曾纳妾,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
“既然名训与她没了这份情谊在,儿子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爷,纳个妾在贵胄子弟中,再正常不过。你想想,到时她心里能舒服么?” 江国公徐徐道来。
“我看名训啊,一时半会还是不会纳妾。” 江国公夫人也拿起茶杯,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我看他多半还会去找那原主儿去...” 江国公夫人接着说道。
知子莫如母,心思被猜中,江行安不由地猛地抬头,看向了母亲。
“先不提名训纳不纳妾的事,即便名训心中放不下那女子,暂时不纳妾,可他还会接着像没发生这事那样,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