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敷上,疼痛感减轻,江音澈已经清醒过来,原本想联系主持,商量明天祭祀重启的事情,可是脑子里总控制不住窜出其他画面。
尤其是苏洲白站起来,坚定的向她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不停的在脑海里重复循环播放,搞得江音澈心烦意乱。
这男人的确有毒,她好像中毒了。
女人用手指拍打脸蛋:“喂,清醒一点。”
“什么清醒一点?”
她顺势脱口而出:“当然是保持理智不想他了。”
一股淡淡的祖马龙香水从头顶上方侵袭,男人声音低沉清晰,一字一顿:“不想谁?”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江音澈愣是听出了几分蛊惑。
她抬眸看去,和苏洲白的脸不过十厘米,近在咫尺,女人心跳加速,平白无故多了几分紧张,她立刻垂眸,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想孩子,他们呢?”
江音澈口是心非。她单纯不想让苏洲白知道自己在想他,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他们两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
一定是太久“不近男色”了!正常,这是女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江音澈在医学层面为自己找到了“合理解释”。
想通了之后,她瞬间恢复正常状态。
门外,三小只还在等,尤其是江希悦不肯离开,她眨眨大眼睛:“哥哥,我们不去看妈咪了吗?”
江凌嘘声道:“妈咪有爹地呢!”他可不能打扰二人世界,“走,哥哥带你玩个有趣的,那些坏蛋白天欺负妈咪,你想不想替妈咪报仇?”
听到报仇,江希悦来劲儿了:“当然!哥哥,我们走!我要给那些坏蛋一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看看。”
三小只雄赳赳气昂昂离开。
房间内,苏洲白忽略门外的声音:“已经被于泽带去睡下了,别担心。”
“还痛不痛?”苏洲白一边转移话题,一边用手指轻轻点在她没有受伤的脖颈处,心疼得不忍往下。
江音澈摇头:“不疼,我包里有师傅给我的恢复药膏,你帮我找一下。”
“好。”苏洲白转动轮椅靠近背包,在夹层处看到了一个小陶瓷罐,拿出来的瞬间带下一张照片,他弯腰捡了起来。
照片上,女人推着三个婴儿车,笑容洋溢灿烂,虽然当了妈,但是那股青春洋溢的劲儿,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在国外,原来那三个孩子曾经就这么大一点,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还要工作,一定非常辛苦。苏洲白后悔,怎么没早点遇见她?他心中隐隐不是滋味,将照片放回背包里,返回大床旁边。
“帮我涂一下,这个可以快速消除疤痕。”
“我帮你?”苏洲白微微张嘴,表情呆滞又夹杂几分震惊。
“是啊,这个时间,护士都睡下了,你来吧。被子掀开,吊带脱下去就行。”
在江音澈眼中,身体不过是一块能“有机联系”“会工作”的肉罢了,在治病救人的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她看不到的地方,苏洲白握着药膏的手指越缩越紧。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江音澈扭头盯着他:“苏洲白,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咳。”男人清了清嗓子,“没有。”然后拧开了药盖,清香扑鼻的药味席卷而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洲白总觉得盖不住那股茉莉花味。
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不过处理过程中,白色吊带还是沾染了不少血迹。
心,又开始刀搅似的难受。
助理于泽出差的时候喜欢看恋爱剧,他偶尔也会扫到几眼,他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破剧本?一点逻辑都没有,谁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五百万?
轮到他身上,别说五百万,苏氏集团他也愿意拱手相让。
看来,不是“不恋爱脑”,只是时候未到。
江音澈上半身光果,正面贴在床上,苏洲白目不斜视,沾着药物的手指规规矩矩在她后背上的伤痕划过。
“疼吗?”
“哼……”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轻哼,他的动作温柔,药膏冰冰凉凉,女人舒服到昏昏欲睡。
最后一点涂完,苏洲白立刻将吊带拉下,此刻他已然满头大汗,仿佛挨鞭子的人是他一样。
他帮江音澈盖好被子,转身前往浴室洗手,他的确需要用冷水来冷静一下。
江音澈的隔壁房间,三小只进去之后,没有睡觉,围坐在桌边,叽叽喳喳商讨。
主事人是江凌。
“大宝,灯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悦悦,声音的事交给你。”
“我们这样……”
一个小时后,三小只怀里抱了一堆工具,趁着于泽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
姜家祖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