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沙哑低沉,是他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他很生气。
不过女人却没发现他的异常,欢欢喜喜上了车,还和他挥手说拜拜。
“苏洲白,我先走了。”
“你……”
“苏先生,我们先走了。”萧野又补刀一句。
然后只留给苏洲白一串汽车尾气。
苏洲白坐在轮椅上,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千斤石头,又涩又重。
于泽取车从停车场出来,东张西望:“咦,爷,江医生人呢?”
“上车。”苏洲白沉默压抑。
“不等江小姐了吗?”
“不等了。”
于泽继续“伤口撒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洲白濒临爆发,咬牙切齿:“因为她,已经走了!”
“哦——啊?什么?”
怪不得爷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原来是被江医生“抛弃”了。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于泽向他汇报下午的业务点,可是苏洲白一件事也听不进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都推了。”
于泽担忧:“爷,您是腿不舒服了吗?”
“我们回蓝湾国际吧,我叫江医生过去给您看看?”
“不用。”
他不是腿有病,他是心有病了。
“回公司。”
他没办法回蓝湾国际,一想到只有一墙之隔,江音澈就和萧野还有三个孩子其乐融融,他们才是一家人的画面,苏洲白的心就更疼了。
他14岁普林斯顿商学院毕业,16岁便在整个苏家中力排众议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么多年,他从未畏惧过,被控制过。
可没想到,如今被一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