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呵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打架,打架能怎么?”
这里面,每天大大小小的纠纷数都不数不过来。
对方仍旧恐惧:“好,好像打死人了。”
“什么?”监狱长脸色大变,受伤倒是无关紧要,但要是死人了,事可就大了,“你刚刚说哪个区?”
“第三经济犯罪区。”
听到“经济犯罪”这四个字,江音澈和苏洲白立刻对视,然后道:“快带我们过去!”
几个人风风火火,迅速跑到第三区。
第三区关押的全部是经济职务犯罪,都上了年纪,个个人精,表面和平,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隔着铁门,其他人已经把里面团团围住,却还是能听到各种暴躁的呼号声!
“打啊,打啊!打死他们。”
“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你跟老子装X呢?滚!”
不堪入目的辱骂声一句接一句传来,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无法阻拦。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监狱长惊得瞪大眼睛,他在城东监狱工作了快三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一个屋子,十个人,全部在互相殴打,混乱不堪。
“都反了天了!”
“啪!”
子弹鸣枪示意警告的声音,可众人只是愣了一下,无人在乎,继续互殴。
江音澈迅速锁定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身上,江鸿运!
他身体已经软了,趴在墙根,身上的蓝色条纹衣服染满了血迹,看不出是伤到哪里了。
苏洲白眉头紧蹙:“不对,这些人很不正常。”
就算再愤怒,也不可能不怕枪,不可能这么半天还没冷静下来。
江音澈目光一紧,迅速扫视,在门外桌子上发现了今天他们吃剩下的午饭。
她跑过去,刚靠近便嗅到一股浓烈的阿玛思林的味道。
“有人在午饭里下东西!”
监狱长脸色又愤怒又恐惧,还带着几分手足无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音澈捻了一点饭在指尖,手指便传来一股灼热感,她迅速丢下,用清水冲洗指尖。
“别碰那个,有毒!”
苏洲白紧张抓住她:“你没事吧?”
女人摇头:“我没事,的确是阿玛思林。”
“那是什么?”
“在动物园里,给大象这种巨型动物催情的药物,可以通过皮肤渗透。”
“现在都在饭里,人吃了,会控制不住的狂躁愤怒,失去理智。”
苏洲白看向里面的人,竟然是这样。
“先给他们打镇定剂,让他们停下来!”
监狱长立刻照做。
其他九个人被抬了出去,角落里的江鸿运艰难抬头,他的眼神清明,因为他今天没有吃中午饭,落魄至此,他没心思。
他每天都在等着那个人来救他,他手中握着他秘密,对方一定会来的。
江鸿运等了又等,却只等到今天。
江音澈立刻将他扶住,拇指食指去探查他的身体情况。脊椎被打断了,头骨也碎了,内脏多处破裂,他是被硬生生打成这样的,哪怕江音澈有通天医术,也救不回来他了。
人,完了,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
江音澈并不可怜他,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她想知道真相。
“江鸿运,你都快死了,还想着帮他隐藏秘密吗?”
“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用银针刺入他的脊柱,帮他多续命几分钟。
江鸿运张着嘴,大脑的语言系统已经瘫痪。
他快死了。
眼前走马观花出现了很多画面,最后竟然全部定格在姜荛身上,那个美丽又纯洁,家境殷实的女神。
他后悔了,却也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那个人。
江鸿运艰难抬起手。
“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江音澈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此刻也是真的急了。
江鸿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苏洲白,然后落地,死不瞑目。
苏洲白眉头紧蹙,江鸿运为什么要指他?难不成是临死之前,还要故意攀咬?
女人放下江鸿运,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她看向苏洲白,低声道:“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你。”
那时候,苏洲白还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也压根不认识姜荛,他不可能是“那个人”。
江鸿运死了,江音澈没有悲伤,只是后悔没能早点问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现如今,剩下的唯一一条线索也断的干干净净,幕后之人用心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