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双手环腰,静静的看着楚子秋的表情。
等楚子秋表演完,她的唇角才挑起浅浅的弧度。
“演完了吗?”
楚子秋呼吸一滞,容颜僵硬。
不,不应该。
沈君如今应该是拼命的辩解,如此他才能说她是在欲盖弥彰。
可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平静!
楚子秋的心里如惊涛骇浪,他死死的压着颤抖的心,继续道。
“沈君,若我是你,把瘟疫带给了世人,我是没有这个脸活着。”
沈君的笑容清浅,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
“谁告诉你,我是偷偷从京城外溜进来的?你当守城之人是摆设?能让我一个大活人溜进京城?”
楚子秋的眼里含着泪水,满脸皆是痛苦:“我知你……是花银子收买了那些人,这才得以入京。”
沈君的笑容更甚:“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为了银子,连圣旨都敢抗?”
楚子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的脸上有着恼怒。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都已经出京了,还能回来?”
“这件事,本侯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一声粗狂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楚子秋惊讶的抬起了头,便望见一身锦衣长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外缓缓步入。
男人气宇轩昂,国字脸显得他正派十足,连步伐都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镇北侯。
皇后娘娘的父亲!
但镇北侯和楚子秋不一样。
楚子秋完全是靠着老将军才有了这侯爷爵位。
镇北侯却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下来。
他手握重权,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人陷害要谋朝篡位,以至于镇北侯被软禁在家。
后来发现他是被人诬陷的,先皇愧疚之下,便恢复了他的权势。
如今的他,更是如日中天。
“镇北侯爷,你怎来了?”
楚子秋知道同为侯爷,他们两人并不在同一位置。
便立马恭恭敬敬迎了上去。
因皇后的缘故,楚子秋和镇北侯府打过交代。
但每次和他通信的,都是镇北侯府的下人。
他从未见过镇北侯夫妇。
“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何沈君能回京?”
镇北侯扫了眼楚子秋:“是本侯的命令。”
楚子秋的脸瞬间垮了。
沈君这贱人,还勾搭上了镇北侯?
镇北侯没有理会楚子秋,将目光转向了沈君。
他的视线带着些许的打量和审视。
沈君抬头,不卑不亢的望着他。
如此淡定的目光,倒是让镇北侯有些欣赏。
“沈君,你的药材本侯已经为你送过去了,如今陛下要见你。”
沈君微微一笑。
她本来是无法入京的,但是,刚好无苦堂需要的药材,已经到了城外。
她便借着送药的名义想要入京。
因为在这京城里,除了皇帝之外,也就镇北侯说话管用。
她即便和皇后有些过节,却还是让人通报了镇北侯。
“不过,本侯不明白,你为何点名要将药材送去无苦堂?”
沈君笑了笑:“那药材是无苦堂的人求我相助,说是用来救人,我便出城为他们寻药去了。”
无苦堂?
什么无苦堂?
众人全都一惊,面面相觑。
这无苦堂为何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镇北侯爷。”
楚子秋的脸色难看,他压下心头的慌张,说道:“关城门是陛下的命令,沈君她怎能……”
镇北侯冷冷的眸子扫向了楚子秋。
“你不是想知道,本侯为何放她入京?”
“因为她是押送了一批救命药材入京,你说本侯可有权利将药材拦截在外?”
他的声音如雷轰响,轰的一声在楚子秋的脑海里炸开。
他的身体踉跄了几步,朝着身后退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脚。
“不可能,她明明是去了难民营,明明是染上了瘟疫,就是她将瘟疫传播!”
镇北侯冷笑一声:“楚侯,刚刚有很多大臣入宫弹劾你,说是你带着侯府的那孩子四处拜访,自你走后,他们便都染上了瘟疫。”
轰!
犹如晴天霹雳!
不只是楚子秋被劈的浑身颤抖,就连那些百姓们也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子秋。
原来,传播瘟疫的人,是侯府!
他竟然还倒打一耙,诬陷他人!
“不,不是我!”楚子秋脸色苍白。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