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徐左宜是你的堂妹,所以她说什么你都信是吗?”
少年面无表情的盯着温幼衾,犹豫了半分,点了点头。
“行!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也没有朋友做了。”
情绪失控的温幼衾嘴里说着气话,而那双清澈的双眸泛起了一阵细雾,朦胧了她的视线,看不清站在对面的人。
其实这一切只要他哄一句就好,可他根本没开口。
瞧见对方垂头沉默了好半晌,少女如一朵蔫了的花,没了生气:“行,那就老死不相往来,谁找谁,谁就是狗!”
把话撂下,温幼衾转身就跑出了徐家别墅的前花园。
六个小时后,温幼衾拉着行李箱,飞出了国。
三年后,温幼衾藏住温氏集团千金身份回国参加选秀。
却遗憾止步在二十一名,在圈里不温不火了两年,什么资源也没有。
原本她也收心了,打算回家接管公司,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在她接到一通电话后…
“喂,温小姐!常小姐的情绪又开始不太稳定了。”
闻言,站在别墅阳台上的女人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怎么会这样?前阵子不是还说情绪好转吗?”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半秒:“是!前两天,有一个说是常小姐的朋友过来看她,我们是经过常小姐同意的。”她迫切的解释着:“她同意,我们才把那人带进来,大概是聊了五分钟吧,常小姐情绪就失控了。”
“朋友?”温幼衾的脑海里过滤过无数张人脸,始终都想不到是谁:“那个人没说叫什么吗?是第一次来?还是以前也来过?”
“她裹得很严实,跟那些个大明星一样。我看不见脸,应该是第一次来的。”
如此模糊的描述,温幼衾还是没有匹配到相关的人:“你现在把监控调给我。”
“好的。”
那边的动作倒是快,不出五分钟,便把住院部走廊监控发到温幼衾的微信上。
视频里,那个女人身着黑色西装,套着皮短裤,一双及膝的黑色长靴。
而脑袋扣着一顶黑色渔夫帽,松散的卷发披在肩上,仔细瞧着,她还戴着墨镜和口罩。
从走廊去病房的这段路,她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一样,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
即便她裹得如此严实,温幼衾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郭悦宜?怎么是她?她跟阿愿算哪门子朋友?”
思索了半晌,没明白。
于是她点开通讯录,拨给了一个备注为“阿栀”的人。
“喂,小栀!我淘汰之后,郭悦宜跟阿愿两个人关系怎么样?”
温幼衾比赛期间和常施愿不太熟,没合作过舞台,所以没什么交集。
是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年头,两个人恰好在同一家店买衣服碰上的。
觉得对方眼熟,聊了一番,发现挺聊得来,才慢慢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对于曾经比赛的事,常施愿一句都不肯透露,总是三两句敷衍过去,温幼衾意识到常施愿不愿提起旧事,就再也没问,更没有利用自己的人力资源去调查。
常施愿会跟她分享其他一些朋友的事,可从来没有听到过郭悦宜这个名字。
当年,温幼衾止步于前二十,而常施愿的实力遗憾走到第十名,差一点点就挤进出道位了。
原本她也可以继续留在圈子的,还是有不少资源邀请,可她就是拒绝了,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直接官宣退圈。
至于原因,她仍不肯说。
她的性格一直很活泼开朗,就是在三个月前,她突然情绪不稳定又哭又笑,谁也不认识了,甚至还出现了轻生的念头。
而她年迈的父母在乡下,身体不怎么好,温幼衾怕他们担心,便没告知,和常施愿的其他几个朋友轮流陪护,至于费用问题,她全部承担。
事情发生后,温幼衾也召集过她所有朋友,问了一个遍,谁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觉得事发突然。
常施愿的情绪,自然是不能问她了。
本来都不知道从何查起,如今刚好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恰好给了温幼衾线索。
“她俩比赛的时候是一个寝室的,两个人不属于一家公司,在寝室两个人也是没什么交集,不过最后一个合作舞台,她俩在同一组,竞争过C位,后面队内投票是郭悦宜赢了。没听说关系很好,也没听说不好。她俩在节目里的片段,也看不出有矛盾,就普通同事相处吧!”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你帮我仔细查一下,一个寝室八个人,又住了几个月,不可能完全没交集的。”
“行!那你等我消息。”
这前脚刚挂完电话,后脚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来电人是她的母亲沈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