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我就先不提有个女人拿这儿当某某场所,拎着菜刀跑来找丈夫的了!你知道吗!阿温!就这几天,我遇见了上到八十要入土,下到十八闹离家出走的各!种!奇!葩!”
“有个老头,领着他老情人来,要两人入梦,结果被他儿子和儿媳妇追来了,两方见面就开骂,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而且是从双方混战变成四人互殴!我还因为劝架挨了两巴掌!警察来了都没吓住他们!”
“这都不算啥!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小道士来,要跟我论道!论到一半,直接变脸,说我被妖魔附体了!要我掏钱请他们除魔!然后家长带着警察跑过来,非骂我拐卖儿童!”
“还有一个人大半夜砸门,说是慕名而来,我俩刚坐下开聊,四五辆警车就来把事务所给围了!我他喵的差点成了人质!还有装成哲学家的精神病跟我聊弗洛伊德,疗养院报了警……”
钟鸣越说越气,语速飞快,就像倒豆子一样,快得给他自己说得有点大脑缺氧,他不得不停下来顺顺气。
“对了。”
温希听钟鸣的话,突然想起一个客户,她趴在二楼的围栏上问,“之前有个要做大侠梦的中年大叔,他来了吗?”
“他啊。”钟鸣拖着长音,激昂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趋于平静,他嗦口面,语气含糊地说,“他昨天来了,被我打发走了。”
“为什么?”温希问。
平日里,钟鸣总念叨着想让事务所路人皆知门庭若市,连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事务所客户越来越多他能日进斗金,可真的有客户了,他又给人撵走了。
“……”钟鸣没有回答,慢悠悠地吃面,整张脸都埋进泡面氤氲出的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