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五六个人里,其中,一个外形矮瘦像只营养不良的毛猴的小青年,耀武扬威又不知死活,见骆成白长得明艳可人,起了歪心思,嬉皮笑脸地调戏骆成白,骆成白回过神,就看见小青年正把脸凑到他眼前,小青年嘴上还叫嚣着,要让骆成白给他亲一下。
结果,骆成白还没来得及骂人,沈泽浠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小青年的鼻梁上,只一拳,小青年捂着鼻子哀嚎倒地,躺在地上打滚,鼻血流了一脸。
沈泽浠甩甩手,眼神狠厉且阴翳,他看也不看小青年,只瞪着司机一字一句地说,“让他滚!”
司机没说什么,挥挥手,叫人把小青年带走。
骆成白看在眼里,只觉得眼前的沈泽浠和刚刚他脑中少年时期的沈泽浠身影重合,真是大写加粗的帅。
“谢了。”他拍拍沈泽浠肩膀。
沈泽浠反握住骆成白的手,骆成白一怔,下意识就想挣开,可沈泽浠紧紧地攥着,指尖几乎扣进骆成白的皮肉里,恐怕骆成白跑了。
骆成白看向沈泽浠,沈泽浠依旧是冷着脸不看他,他挣扎不过,只能任沈泽浠握着。
“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沈泽浠沉声问司机。他脊背挺直,一身霜雪般的寒意,却又是倨傲有礼,“沈家少爷”的姿态完全彰显。
司机撸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有个白色的蜘蛛。骆成白看了,有点跳戏,觉得这纹身太中二了,温希的设计是真不怎么样。
司机说:“之前已经告诫过常小姐不可以出席结婚,但常小姐好像不准备听话。”
“那个视频是你们发的?”骆成白记起自己在机场上接到的彩信,又问:“又是白月光让你们这么干的?”
“常小姐怎么总问这种弱智问题。”司机把玩着匕首,问他,“我说是,你就信?”
“不是她。”沈泽浠确定地说,“她不会让我也不能出席婚礼,没必要。”
这时,有个人轻拍了几下手掌,似乎在赞赏沈泽浠说的话,骆成白和沈泽浠寻声看过去。
“沈少爷说得对。”
一个清澈透亮还带着些愉悦感的少年音响起,戴着黑色棒球帽又穿了一身黑衣服的男生从几人中走出来,司机看见男生,赶紧退后让出主位。
男生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小半张脸,苍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异常显眼,像个病重的将死之人,和他的声音毫不相配。
骆成白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是那个在医院里一言不发的举止奇怪的,有双毒蛇般的眼睛的男生。男生盯着他的眼神他记忆犹新,他一想起来,心底就忍不住涌流着寒意,遍及全身。
“是你?”沈泽浠也认出男生。
“是我。”男生咧嘴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有些夸张,他回应完沈泽浠,又和骆成白打招呼,“一白天不见,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真可怜。”
“你想说什么?”骆成白看出这个男生才是这群人里的重要角色。
“我想说,请你们来这里,和其他人无关,是昨晚你们开车吓到我了,我想要些赔偿。”
“赔偿?什么赔偿?”骆成白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很简单,帮我拍张照片。”男生回答。
“什么照片?”沈泽浠皱眉。
“嗯……”男生斟酌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如实说,“就是,一张大火中,你们遍体鳞伤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
骆成白和沈泽浠互看一眼,彼此都从男生的语气里听出来,他们遇上了个危险的人。
“你们同意吗?同意的话,咱就先从让你们遍体鳞伤开始。”
男生还彬彬有礼地问一下,但并不等骆成白和沈泽浠回答,就从废弃工厂里跑出来乌泱泱一堆人,他们携枪带棒,将骆成白沈泽浠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这群人连停顿都没有,犹如猛虎下山,挥舞着利器,直冲向骆成白和沈泽浠。
沈泽浠目光一凛,一把将骆成白拽到他身后,骆成白明显感觉到沈泽浠身体肌肉绷紧,整个人像要捕食的猎豹一般,隐忍着杀意,伺机而动。
各种攻势夹杂着破风声铺天盖地而来,沈泽浠反应迅速,身体灵敏地躲避打上来的棍棒,一双眼睛机敏地搜找突破口。
眼见沈泽浠视线死角里,一个大汉一电棍甩过来,骆成白顾不上提醒,卯足了劲儿把沈泽浠撞开,沈泽浠踉跄几步,避开了电棍,一转身,正看到电棍砸在骆成白肩膀上,骆成白嚎得撕心裂肺,沈泽浠几乎听到他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沈泽浠顿时涨红了眼眶,顶着旁人的攻击,在须臾间,硬生生抢下一截铁管,然后双手握紧,抡圆了胳膊抽在大汉的肚腹上,大汉防不住,肋骨陡然凹陷,一大口血喷出来,血溅到骆成白脸上,还是温热的,骆成白有点发懵。
沈泽浠再次紧紧护住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