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抱着她原地转了两个圈,因为转得太快,梅如雪的两只鞋子都被他甩掉了。
梅如雪道:“鞋子,我的鞋子。”
许纯良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梅如雪眼波如春水般荡漾:“怕你。”
许纯良哈哈大笑:“怕我还敢过来。”
梅如雪轻声叹了口气道:“害怕羊入虎口,又怕你祸害其他女孩子,思来想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许纯良道:“梅书记功德无量。”
梅如雪笑了起来:“放我下来。”
许纯良作势将她丢下,梅如雪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许纯良故意让她一点点滑落,梅如雪够不到鞋子,只能用双脚踩着他的足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许纯良低下头捉住她的樱唇,梅如雪俏脸羞红了,这厮真是工于心计,现在都怀疑他是故意甩脱自己的鞋子,好让自己无路可逃。
既然无处可逃只能任他所为,许纯良品尝之时双手也未闲着,在梅如雪娇躯之上四处游走。
梅如雪想要抓住他越来越放肆的手,身体却失去平衡,娇呼一声,感觉就要仰倒在地上,许纯良及时勾住她的纤腰,将她重新拥入怀抱,梅如雪紧紧抱住了他,梦呓般说道:“伱就是个大坏蛋。”
许纯良道:“大不大得摸过才知道。”
梅如雪气得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下口很重,不过马上就放松了,又想惩罚他的放纵,又担心咬疼了他。
手机铃声持续响了起来,是梅如雪的电话,许纯良抱着她:“不接,真是讨厌。”
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比梅如雪的电话还要倔强。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梅如雪柔声道:“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大事呢。”
许纯良点了点头,一只手勾住梅如雪的纤腰,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梅如雪也取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有许纯良的手臂环围着自己,心里很踏实。
谈情说爱的同时还不忘公务的许镇长接通了电话:“李所,什么事啊?啊?真的?”
许纯良挂上电话,梅如雪的微信还没回完,等她回复完微信,收起手机,搂住许纯良的脖子:“怎么了?”
许纯良道:“酒厂出事了!”
李成波赶紧给许纯良打电话,许纯良让他不用惊慌,又不是出人命这种大事,人手不够好办,可以先找综合执法办调人帮忙。
在许纯良看来酒厂都倒闭了,哪还有什么工人?不存在劳动关系他们就是无理取闹。
梅如雪先将许纯良送到了派出所附近,叮嘱他一定要压着点火,不要把矛盾继续激化,这件事是因墨晗而起,如果处理不当,老百姓的怒火就会向他宣泄。
许纯良下车的地方距离派出所还有五十多米,来到现场一看才知道李成波一点都没夸张,派出所外面站了几百口子人,一个个嚷嚷着要严惩打人凶手。
空中一群麻雀在门口的大树上起起落落,似乎也在跟着看热闹,大树南侧的枝丫上挂着一只硕大的蜂巢,不过因为天气尚未转暖的缘故,并没有马蜂活动,目前应该都在休眠。
许纯良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到了大门口,门口六名警员严阵以待,赵宏亲自在现场指挥,嗓子都喊哑了:“大家不要激动,先回去,我们会搞清楚情况……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答复……”
看到许纯良过来,赵宏向他打了个招呼,苦笑道:“许镇长,她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许纯良道:“就兴马蜂蜇人,不兴捅马蜂窝的?”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向那只大蜂巢又看了一眼。
赵宏一听就知道许纯良向着墨晗,这件事的起因虽然是酒厂的那些工人登门闹事,但是墨晗打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许纯良走入派出所,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在录口供。
被打的已经验过伤了,都是皮肉伤,连轻伤害都没有一个,证明墨晗出手很有分寸。
许纯良一早就知道墨晗武功不错,今天她以一当十,看来是没打算继续隐藏实力。
李成波把许纯良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叹了口气道:“事情不大,麻烦不小,这位墨小姐脾气太大了,怎么可以打人呢?”
许纯良道:“未经他人允许私闯他人领地是违法行为,不能因为他们人多就法不责众了。”
李成波道:“我当然知道是哪些工人不对在先,但是无论如何墨小姐也应该控制一下火气,不能打人啊!”
“李所,几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前去兴师问罪,换成是你,你怎么办?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正当防卫了?”许纯良直接把墨晗的行为定义为正当防卫。
李成波道:“现场不是有保安吗?怎么其他人不动手,就她一个人动手。”
许纯良道:“我觉得这件事墨晗不用负任何责任,要追究也是追究那些闹事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