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苏咬牙切齿地瞪着许纯良:“你来得正好,你凭什么公布我名字?”
“你迟到了啊!”
梁广苏道:“就我一人迟到啊?蒋美菊也迟到了,伱凭啥记我不记她啊?”
周围几人心中暗叹,这个梁广苏急了到处咬人,这事儿肯定要传到蒋美菊耳朵里,蒋美菊不恨死你才怪,其实梁广苏这个人私德不怎么样,狂妄自大,在医院也没几个真心朋友。
许纯良道:“你说了不算,蒋科长八点前就已经到医院了,然后人家出去半点小事,已经向我说明了情况。”
“你算哪根葱啊?人事科长出去还要向你说明情况?谁给你的权力给我们打考勤?”
许纯良道:“我初来乍到,在医院没什么地位,谁也没给我权力,梁主任,您得搞清楚一件事,惩罚您的是医院的规章制度,不是我,既然几位领导共同制定了这个规定,那么您违反规定就是跟院领导唱对台戏,您火气再大也不应该朝我发,您应该找严院长、潘副院长、赵副院长、李副院长!”
严回意暗叫高,实在是高,这招祸水东引真是高!棍扫一大片,你们不是过来看热闹吗,这下全都给圈进去了。
三位副院长面面相觑,这年轻人了不得啊,一句话就把梁广苏划到了医院领导的对立面,梁广苏还真不好接招。
梁广苏道:“你少给我来那套,传染病院从建院以来就没有人干过你这样的缺德事,如果把医院比作一支部队,我们医护人员是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士兵,你们不给我们做好后勤工作就罢了,还变着法的拖我们后腿,恶心我们,这让我们临床医务工作者太心寒了。”
梁广苏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这样下去谁还愿意为医院尽心尽力,我们辛辛苦苦赚钱养活大家,到头来还要被有些人穿小鞋,被他们侮辱。”
潘俊峰心说你这话说得有点太狂了,可毕竟是老同学,考虑到他情绪激动,说几句过激的话也可以理解,现在最重要是安抚他的情绪。
潘俊峰道:“老梁,别生气小许刚来,跟你也不熟悉,以后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是吧小许。”他向许纯良挤了挤眼睛,意思是你小子差不多就得了,办公室主任也混上了,什么面子也都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别闹得太僵,对你自己也没好处。
许纯良道:“梁主任,我觉得你这人有点偏激。”
梁广苏本来打算许纯良说几句软话,就趁机下台,可没想到他又来了这一句,刚刚消褪一些的怒火腾的又燃烧了起来:“你说谁偏激?”
严回意暗叹怎么又来了,许纯良还真是不怕事大,差不多就得了,他也担心事情闹到最后无法收拾,许纯良毕竟刚来,就算自己顶他,可人家毕竟本土势力强大。
许纯良道:“医院是一个整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和工作,没有谁重要,谁不重要,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你虽然是临床科室主任,你也没比我们高贵多少。”
梁广苏被气得哈哈大笑:“你太年轻了,你给医院创造多少价值,几位院长都在,你问问他们,我们消化内科给医院创造了多少价值?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的工资奖金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科室赚回来的,如果没有我们,你等着喝西北风吧。”
许纯良道:“所以啊,您收入高,您在东州有五套房,好像省城平宝路建林苑也有一套房吧?您太太开的车是辆保时捷卡宴,你比较低调,到现在只开了一辆大众途观,其实以您的身份和地位,至少也得弄辆宝马x5吧?”
梁广苏的脸绿了不但是梁广苏,其他几位副院长的内心同时咯噔了一下子,许纯良这都哪来的资料?
梁广苏道:“你……你血口喷人……”这货不是查岗吗?怎么查起自己的财产了?他竟然详细到省城哪条路哪个小区,只差没把自家门牌号码给报出来了。
许纯良道:“付出的多,得到的多,我一点都不眼红,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来东州传染病院是上级领导的安排,是正常的工作调动,我既然来这里工作,我就要尽好自己的这份责任,我不靠你养活我的工资是国家给的,我拿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别动不动我们的工资都是靠你赚回来的,大家都是自己赚钱自己,你一分钱没到我身上,至于有没有到其他人身上,我不知道。”
许纯良望着几位院长,几位院长这会儿居然不敢直视这货的眼光,潘俊峰心中暗骂梁广苏,梁广苏,天狂有雨人狂有灾,让你口无遮拦,这下遇到狠人了。
严回意这会儿偏偏来了一句:“我声明,我也没梁主任一分钱。”这会儿他居然不结巴了,内心爽翻天了,玛丽隔壁的梁广苏,让你跟我狂!都给你脸了,是你自己不要脸,你养活我们?得多大脸才敢说这句话,我身为一院之长,我都没敢说,你居然说出来了,好!活该给你难堪。
许纯良道:“梁主任,其实咱俩是邻居,咱们都住在隐龙观邸,只不过你住在洋房区,我住在别墅区,以后还得多联系。”他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