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雅将了一军,难免有些尴尬,凌红舟为人精明,笑道:“乔总喜欢哪幅我送给你。”
凌红舟主动向许纯良伸出手去:“我认识清雅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她有个弟弟。”
可乔如龙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地过来了这一趟。
许纯良跟她轻轻一握,就放开了手,自己在东州大小也算个名人了,没听说过自己,那的确有些孤陋寡闻。
许纯良心说借口罢了,看来离婚对叶清雅也不是毫无影响,乔如龙的背叛对叶清雅打击不小。
凌红舟的画展在东州市艺术馆举办,艺术馆落成五年,被称为开放的城市会客厅,承载着继承和发展地方文化的功能,当初的蓝图很大,也举办过几次国内名家的艺术展。
叶清雅其实心中也认同许纯良的评价,小声道:“你别乱说话。”
叶清雅因为出身的缘故和外界接触不多,对人心缺乏认知,有一种人就善于利用感情来绑架别人,许纯良望着侃侃而谈的凌红舟,不由暗忖,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何婉莹是因为叶清雅才过来参加?而这个消息是凌红舟故意透露给她,这就是社交场合常用的套路。
何婉莹向她笑了笑开口招呼道:“清雅什么时候到的?”
许纯良看了看远处的凌红舟,笑笑没说话。
许纯良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叶清雅的电话,叶清雅告诉他,明天参加画展的还有汪建明的夫人何婉莹,何婉莹跟凌红舟是读研时候的同学,她估计汪建明有可能过去,问他要不要陪自己过去趁机认识一下?
许纯良本来对认识这位新来的书记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想起乔如龙今天郁闷的表情,心里顿时高兴起来,陪同叶清雅出席画展还在其次,自己的快乐原来可以建立在乔如龙的不爽之上,让伱丫干涉我和梅如雪的感情。
凌红舟喊了声婉莹。
叶清雅道:“你笑是什么意思?”
何婉莹道:“你不用陪我们,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叶清雅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乔如龙这个时间过来,她肯定会错开时间过来的,不过看情况凌红舟也不知道乔如龙会来,乔如龙过去对书画也没多少兴趣,今天过来的目的显然是冲着自己。
叶清雅看到乔如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乔如龙看到叶清雅和许纯良在一起,心中也感到不悦,他昨天在酒店门外见到叶清雅,所以特地打听了一下,以他的能力不难查到叶清雅此行的目的,本来离婚了就应当互不干涉。
许纯良道:“油画!”
凌红舟道:“我在大学校园里呆久了,整天双耳不闻窗外事,变得孤陋寡闻了。”
乔如龙看准了机会来到许纯良的身边:“过去没发现你这么擅长转舵。”
许纯良道:“好,画得好,书画双绝,色艺俱佳。”
乔如龙也听着不爽,叶清雅可不是跟着自己过来的,现在都不是夫妻了,哪有什么夫唱妇随?他淡然笑道:“听清雅说凌姐举办画展,我刚好在东州,自然是应该过来捧场的。”
叶清雅可没给他这个面子:“我没说过,可能是你听其他人说的。”
许纯良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三人身后。
许纯良道:“那是因为你对我不了解。”
乔如龙点了点头:“我听说许老先生专程去京城找我爷爷求情。”
许纯良呵呵笑了起来:“乔总,我现在总算明白清雅姐为何决定离开你,不是因为你外头有人也不是因为你心脏出了毛病,而是因为你这颗心中只剩下势利,说句不礼貌的话,你现在心胸太过狭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考虑问题,我爷爷之所以去京城,是因为他为我考虑,为了我他可以牺牲尊严放低姿态,为了我他可以舍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我想问你一句,你爷爷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