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你回来了?”
见那人走了过来,唐谦当即打招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御宝堂”的首席鉴定师海叔。
海叔点了点头,笑容满面地道:“是的,刚出去办了点事。小唐,你过来我们店里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了?”
唐谦还没开口回答,站在一旁的林子豪就当先说了,点头道:“是的,小唐又带来了一件大宝贝,我瞧这件东西大有来头,不知道海叔你怎么看?”
“什么好东西?”海叔惊疑道。
“你看吧,就这件瓷器。”林子豪转过头去,指着摆在桌上的那只鸡缸杯道。
“哦?这是鸡缸杯啊,好精巧的一件瓷器!”一见之下,海叔惊异了起来,他当即走上几步,对着那件看似小婉的古瓷认真察看起来。
林子豪郑重地点头道:“是的,鸡缸杯,带成化斗彩官窑款。瓷器我已经仔细看过了,非常漂亮,开眼哪,我还从来没见过精美的鸡缸杯!虽然不大可能是成化官窑正品,但极有可能是成化以后的官窑仿品,如果是那样,那也价值不菲了,毕竟高品质的斗彩旧仿也不多见,很值得收藏。”
海叔点头赞同道:“嗯,确实有一眼,很开门。我好好看看。”
唐谦欣然道:“还请海叔帮忙看看了,看这件瓷器有什么来头,价值几何。”
他来这“御宝堂”就是为了找海叔和潘老他们掌眼的,现在虽然掌柜潘老没在,但海叔也不弱,是一位大师傅,有他鉴定也差不多了,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结果来,至少比较接近,不会有很大的出入。
“没问题,我尽力而为。”海叔点头答应道,说罢他戴上眼镜,拿起瓷器来更加仔细地察看。
“不错,上眼呐,这小玩意儿!”还刚上手,他就忍不住称赞起来。
林子豪道:“是啊,娇俏玲珑,精致入微,简直无可挑剔,我想成化官窑也不过如此吧?海叔,你说小唐这件鸡缸杯会不会是官窑精品?”
问出最后那句话来时,他声音低沉了几分,神情也变得严肃,好像在询问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海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成化斗彩天下闻名,其中的鸡缸杯更是上上品,弥足珍贵。斗彩鸡缸杯,成化以后,各时期均有仿制,从民窑到官窑,我民间收藏到宫廷玩赏,都不少见,其中也不乏精品,但成化本朝的斗彩鸡缸杯却是凤毛麟角,极其少见,有历史记载的屈指可数吧,而且仅有的十余件大多数收藏在各大博物馆,民间收藏者手上十分罕见,想看也看不到的。”
林子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成化本朝的斗彩鸡缸杯稀奇少见,只有大型博物馆才偶能见到,但成化以后出现了不少旧仿,其中不乏官窑精品之作,我的意思是说,小唐这只鸡缸杯会不会是成化以外的官窑精品?”
海叔道:“此件鸡缸杯小巧秀美,胎薄釉润,青花色淡平实,用笔柔和,五彩鲜艳明丽,下笔犟劲,两种色调对比强烈,形成争芳斗艳之势。这东西托在手上真让人玩味无穷,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林子豪应道:“对,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牢牢被他吸引住了眼球,可能是见识少,眼力不济的缘故,我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对的,和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真品鸡缸杯不相上下,可以说毫无差别!”
海叔一边举起瓷器来左右端详,一边点头赞同道:“无论是器型,还是釉色,乃至纹饰,款识,都很典型,很开门,很符合成化斗彩的特征。”
“不可能是成化本朝正品吧?”林子豪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不敢相信海叔说的。
海叔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这东西绝对不简单!小唐手上屡出奇品,这件器物说它是真品一点都不奇怪吧?更何况我们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东西带来了!”
正说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正是刚和林子豪有过争论的谭老板。
“海师傅,你回来了啊?”见海叔也在,谭老板笑盈盈地打招呼道,“那正好,还请你帮忙评判一下了。”
“什么事?”海叔轻轻放下鸡缸杯来,回头问道。
谭老板说道:“刚林老弟说我手上收藏的那些鸡缸杯是新仿品,不如小唐带来鉴定的那只,我很不服,所以叫人送来了一只,我要对比对比,看到底是谁的好,谁的才是新仿,我这可是嘉靖旧仿,还是官窑御用精品,已经得到多方肯定了,小唐那只我看充其量是清朝时期的作品,说不定还只是民窑仿品。”
“怎么回事?”海叔回头看了林子豪一眼道。
林子豪憋住笑,故意咳嗽了一声道:“谭老板,你还真从你店里拿来鸡缸杯做比较啊?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竟然当真了,你这人真是太没意思了。”
唐谦暗地里也觉得很可笑,没想到谭老板这人真那么爱装,为了证明自己手里头收藏的东西好,非要比个高下,不过他也不怕和对方比,至少他能肯定,周老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