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家后,唐谦打车直奔言成平所在的那家酒店。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市中心,并很快到达目的地。
他来之前没有打言成平的电话,以免惊动他,让他有所防范,而是准备直接去找他,找他之后再说。
进了酒店后,唐谦正要到前台去,以借口找人将对方约出来,见到他人,就不怕他临时脱逃。
现在他派人砸了张永成的医馆,算是犯下了大事,肯定做贼心虚,不会轻易露面。
刚要朝前台走去,就在这时,一眼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唐谦自然认识他。
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言成平!
他正愁用什么借口将对方引出来,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对方就自动出现了。
此刻言成平正和两名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子大摇大摆地从电梯口那边走过来,想必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唐谦暗道来得正是时候,如果晚一步,对方就离开酒店了,到那时就是将整个酒店翻过来也找不到对方。
见到言成平后,唐谦毫不犹豫,大踏步迎了上去。
言成平一下子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只是和跟在身边的那两名外国男子有说有笑地朝大门口走来。
“畜生!”唐谦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正怒火万状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声音虽不大,但此刻已经走到他身前不远处的言成平明显听到了。
他循声抬头张望,当一眼扫到怒气冲冲朝自己走来的唐谦时,他倏忽停住了脚步,脸色也乍然大变。
“是你?”他随即干干地笑了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唐谦道,“小师弟,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谁是你师弟?别不要脸!”唐谦箭步冲到他身前,怒喝道,“姓言的,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我来找你是要问清楚,你也必须一五一十地回答我!”
见他气势汹汹,一上来就大发雷霆,怒声喝骂,跟在言成平身旁的那两名男子立即警惕了起来,都睁大眼睛注视着唐谦,生怕他动言成平的手。
听他言辞激厉地质问,言成平倒也不慌张,冷冷地反问道:“问清楚清楚?我不懂你的意思,不知道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我到底有何贵干。作为同门师兄弟,而且我是大,你是小,第二次见面,你也用不着这么怒气冲冲的吧?怎么着我也是你的师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不是我师兄,你根本不配!”唐谦怒斥道,“你欺师灭祖,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师傅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我们里面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这是师傅他老人家跟你说的?”言成平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冷冷笑道,“看样子师傅真的很偏心啊,宁愿不认我这个跟了他几十年的徒弟,也要把你这个新手的小徒弟当成掌上宝,不过年纪轻轻的,乳臭未干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吗?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花招迷惑了他老人家,讨得了他的喜欢。”
唐谦义正辞严地道:“我不像你那样大逆不道,忘恩负义,现在又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还是人吗?不管怎样,师傅带了你那么多年,教会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毫不讳言,直言痛骂。
听他骂得那么凶,言成平脸色一沉,但没有发作,仍然皮笑肉不笑地道:“最让我羡慕小师弟的一点是,师傅他老人家临到快死的时候取了那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师娘。啧啧,那师娘真是美得不得了,小师弟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是不是每天看到师娘都很心动?
“那天我看到你和师娘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两个眉来眼去了,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哈哈,你就是这么报答师傅的吧?师傅老了,没力气了,很快连动都动不了了,你帮他好好伺候师娘,说不定他还会感谢你呢。”
他话里有话,颇带讽刺之意。
唐谦怒道:“我没你那么肮脏!你自己怎么对师母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是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师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师傅以前对你那么好,将毕生所学全部交给了你,你却将学来的东西用来制毒贩、毒,尽做些违法犯罪的勾当,现在你还恩将仇报,那么对他,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是不是?”
“住嘴!”听他说起自己的事情,当众揭自己的短,言成平顿时恼羞成怒,高声喝道,“别含血喷人!”
唐谦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你敢做不敢当吗?你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管,那也不关我的事,但你骚扰我师傅和师母,在我们医馆闹事,这个我必须管!医馆是不是你派人砸的?我师傅花费毕生心血建立那个医馆,现在却被你这个王八蛋毁于一旦!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人干得出来的吗?我看你连畜生都不如!”
他越骂越愤怒,步步逼近言成平,双手早已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打砸医馆,害得他师傅生重病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