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秦锦书略扯了下唇角，然后刻意清清嗓子。
李嬷嬷循声回头，满是横肉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夫人！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丫头们手脚粗笨，夫人还是别站在这里了，仔细被搬东西的灰尘呛着！”
秦锦书没有错过她眼底飞快划过的一丝紧张。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下人们往自己的口袋里捞油水是寻常，只要
不过分主子们也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世的时候，秦锦书自然也是这样的。
可是如今，她正愁没办法将院内的人给发落了，如今倒是有了个好由头！
秦锦书不动声色，嫣然一笑说：“李嬷嬷辛苦。”
“不辛苦，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李嬷嬷殷勤点头，跟哈巴狗儿似的，一路把秦锦书送进了厢房才走。
秦锦书坐下，倒了杯茶啜了两口，然后抬抬下巴吩咐翠玉。
“我估摸着，小厨房的账本都在她房里扣着，你现在去悄悄地拿过来。”
翠玉一愣，没想到秦锦书会这么说。
但是最近几日，小姐看起来不如前段时间那么好欺负了，她自然是满口应声。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取回来两册蓝色的账本。
秦锦书打开翻了翻，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采买的银子是账房固定拨的，想要从里面捞油水，要么以次充好，要么缺斤少两。
或者就是外头的地方给少了银子，但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写上去。
这中间的猫腻，只怕是略微盘算一下就能算出个大概来。
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口不少，她日常一贯又精细，方方面面抠出来的数目也是相当惊人的。
秦锦书道：“去把她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