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好戏吗?”
秦锦书转头和顾知舟对视。
顾知舟淡淡一哂,“很有意思。”
秦锦书挑眉,气极反笑。
“的确是有意思。”
周谨行真是好样的。
用她的银子养别的女人,五百两银子说答应就答应了,真当自己守着金山银山呢?
笑意并不达眼底,秦锦书勾着春,“正好,我倒是想看看,周谨行一个人,怎么凑出来这五百两!”
顾知舟望住她微侧的面容,在柔和的月光辉映下,泛起犹如釉白瓷器般的莹润。
但却不再似瓷器般易碎,除
开愤慨,对于周谨行、静安侯府,再也没有什么软弱的感情。
顾知舟回想起秦锦书信誓旦旦说,自家事自己料理的坚定模样。
他唇角多了一点微微的弧度,不过眼眸深处又划过一丝冷光。
秦锦书既然是他要护着的人,有些事情自然不能真的让她去单枪匹马的做。
底下,周谨行满身的狼狈不堪,只能落慌而去。
哭哭啼啼的秦婉也让陈五拽走了。
好戏居然就这么快落幕,顾知舟顿觉无趣地摇头。
秦锦书瞧完了好戏,又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询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
毕竟顾知舟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对付秦婉和静安侯府她也信心满满。
而且,叫一声阿兄就护着她,本就听起来好像是个笑话。
然后,顾知舟面色如常,回答的语气亦理所应当,“我是你阿兄,不应该帮你吗?”
就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道理。
秦锦书一愣。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如今,顾知舟都是第一个说“应该”付出的人。
其余人无不是和自己索取。
只有他,除了最开始给了他一个玉簪之外,再无其他。
他本就不需要这么劳心劳力的。
可他却偏偏这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