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行在得知那边的事情前,正在和秦婉亲昵。
他找了由头,从大房手里要了点银钱,如今总算是解决了府中的燃眉之急。
秦婉胸前挂了一枚崭新的金锁,衬得她肤色更白,周谨行眼中的着迷更甚,凑上去轻吻她,“这个果然适合你。”
秦婉瑟缩着,笑得暧昧而柔和,“你就不怕老夫人发现谴责你?”
周谨行不以为意,“静安侯府的一切我都可以支配,一把小小的金锁算什么?以后我能给你更好的……”
两人正情到浓时,房门突兀地被叩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世子爷,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周谨行皱眉,满脸的不耐。
刚刚稍微有点起色的物件,瞬间偃旗息鼓起来,心中顿时更加的烦闷不止。
跨进正厅,他意外地发现大伯母也在,还有另一个略面生的男子。
“母亲,找我过来何事?”
老夫人何等眼尖,一下看出他的领口有点不周正,颈侧隐约还有红色的痕迹,当下就明白周谨行在和秦婉寻欢作乐。
这时候还是白天,谨行怎么能这么放肆?
都是秦婉儿那个妖孽挑唆的!
强忍怒气,老夫人指指柳如歆和胡岳聪,“你听听,你说到底要怎么解决?”
周谨行的视线看过去,胡岳
聪就把乱糟糟的状况再重复了一遍。
于是周谨行也呆住了。
万万没想到,柳如歆交到他手中的银钱是骗来的?
若是以往的话,大不了还了便是。
可是现在,他手中的银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周谨行的脑子飞快转动,斟酌着提出一个法子,“七七突然不在是个意外,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先还上一部分聘礼不可以吗?”
胡岳聪粗声粗气地反驳,“你们是觉得耍我好玩?!要还就还双倍的聘礼钱!否则什么都是免谈!”
还双倍?!
这怎么可能呢!
周谨行也有点火气了,“那你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吗?!”
结果胡岳聪咧开嘴巴,嘿嘿一笑,“我来的时候可是听珍宝阁的掌柜说了,说世子爷前几日刚在他那里打了一把金锁,如此有钱,还双倍的聘礼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隐私一下被戳穿,周谨行顿时如芒在背。
该死的,这个胡岳聪是怎么晓得的?
老夫人乍然得知,也气得快昏过去了,她就说秦婉是个败家的狐狸精。
这府中眼看着快要揭不开锅了,好不容易从柳如歆手里拿了点银子,竟然给她用了?
糊涂啊!
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东西!
最后还是老夫
人做的承诺,勉强陪笑道:“胡老爷,不管是还聘礼,还是另外嫁个女儿,我们都需要时间,你再宽限几天如何?”
总而言之,这两个办法,胡岳聪都不会吃亏的,他思索以后轻轻地哼了一声,“我给老夫人一个面子!”
“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也别想耍花招,亲里亲戚的去对簿公堂可太难看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是,来人,快好好地送胡老爷出去。”
小丫头忙撵上胡岳聪的步子,柳如歆勉强达成目的,也立刻跟着他们一块离开。
厅内只剩下母子相对。
周谨行理亏没有主动开口,老夫人手中的茶杯飞到他脚边,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了!秦婉把咱们家害成什么样,还执迷不悟!”
“我真是后悔之前听你的把秦锦书逼走!我告诉你,秦婉生下孩子以后,就赶紧把她送走!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夫人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杀意。
她也是从侯府主母过来的,并非不懂得狠辣的手段。
周谨行听得心惊,回复的语气也不太恭顺,“母亲,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我就是只要婉儿一个人!”
老夫人猛地一拍扶手,“那你就别做静安侯府的世
子!——你以为只有你算周家的儿子吗?”
周谨行彻底惊呆。
母亲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过分的话。
“周谨行,你最好认清楚身份和责任,要不然——”
老夫人的话没有说完,扶住方嬷嬷的手愤然离开。
她们离开了好一会儿后,周谨行还站在那里不动,周身阴云密布。
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说:“世子爷,您挪挪步子,奴婢把碎片收拾了,省得划着您。”
周谨行却像是没听见。
丫鬟没办法,只能一点点拾捡散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