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初对他们真是掏心掏肺,他们不仅不珍惜还作践小姐,周家配不上小姐的付出,沾惹上他们真的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翠玉还要嘀嘀咕咕,秦锦书却见周七七走了过来,于是笑笑说:“先不提这些了,周家迟早都蹦哒不动的。”
随后她弯腰去摸摸周七七的脑袋,“吃好了吗?”
周七七眨眨眼睛,点点头,忽然认真了神色,“明明一开始都是他们的错,锦书姐姐却受了那么多不明不白的委屈。”
“锦书姐姐不能只由着他们说,他们会嚷嚷,那锦书姐姐也可以去嚷嚷,也省得他们再倒打一耙。”
秦锦书听得微微吃惊。
原本以为周七七在大房那边受尽委屈,性格应当是沉默居多,没想到还是个挺机灵的小姑娘。
“你倒是提醒我了。”
反正周家丢人也不是第一次,无所谓再颜面扫地了吧。
秦锦书又揉了揉周七七的脑袋,随后叫来凌霄一番吩咐,凌霄马上就去安排。
一夜之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相同的告示,拆穿了静安侯府伪装的假面。
纸页写满周家的恶劣行径,还将他们挪用的秦锦书的嫁妆明细一
笔笔全部列得清清楚楚。
等周家怒不可遏地叫人来清理时都晚了,且张贴的告示太多太多根本撕不完,根本止不住已经看完开始大肆嘲笑的路人。
“还自诩什么勋爵人家,结果居然这么不要脸……”
“那些豪门大院,外面看着光鲜,内里的腌臜事也不少!只是咱们甚少知道罢了!”
“用正妻的嫁妆,还偷偷勾搭妻妹,这就得被狠戳脊梁骨,撤爵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静安侯府在京城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秦锦书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就该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周家是一群什么货色。
顾知舟得知是周七七提醒的,有点意外,但对周七七更加满意,“她很向着你。”
原本在窗下临摹字帖的周七七,忽然开口细声细气说:“对我好的人我都好好记得,至于那些不好的人,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改几人对她的胆怯软弱印象。
可见还是有心气的,是非也分明。
“你住在这里,就听锦书的话。”顾知舟的语气郑重,“好好学一些东西,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往后还能为锦书分忧。”
周七七稚嫩
的脸庞上满满认真,“是,我知道的。”
另一头,静安侯府。
正厅内成瓷盏掼碎的动静似乎仍未消散,足以昭示座上的老夫人如何愤怒。
方嬷嬷一边给她顺着胸口,又把黑色的药丸塞进嘴里,气极的老夫人方才缓过来,仍旧痛心疾首地拍着扶手。
“荒唐!真的是荒唐!她尚且还是周家的儿媳,怎么能做出来这么过分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都要活在别人的嘲笑中,老夫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列祖列宗在上,是我无能,连门楣都护不住。”
下首陪同的周谨行彻底忍不住,从位置上腾地站起,冷笑道:“母亲,她早就不把自己当周家人了,周家碰上这么个女人真是倒霉!”
周谨行本就不乐意哄秦锦书。
秦锦书既不买账,还要把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当然也是顾及她掌握的消息,于是咬牙切齿道:“我成全她!我跟她和离!趁早把这尊大佛请出周家!”
他还不信了,区区一个女人,有什么离不开的?
秦婉绞着绢子,当然不会放过趁热打铁的机会,作忍不住垂泪状低声说:“这一切都是
因我而起,不然我再去求求姐姐,谨行,我不做你的正妻也没关系的。”
都到这一步了,不能什么也捞不到。
周谨行望向秦婉的目光充满了心疼,立马坚定承诺,“婉儿,你为这个家已经牺牲太多了,我一定不会在名分上委屈你的。”
“谨行,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好歹要考虑静安侯府……”
任谁都会爱怜一个楚楚生姿的美人,何况周谨行撞上秦婉就开始晕头转向。
只是老夫人忍无可忍,就秦婉的心思,她能不明白越说周谨行越来劲?
于是老夫人喝道:“方嬷嬷,去给我狠狠地掌秦婉的嘴!”
秦婉瞬间花容失色。
当着老夫人的面,已是避无可避,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
“秦婉,别以为你能生个儿子,我就会高看你一眼,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老夫人本就一肚子火,这下总算是找到撒火的地方了。
“凭你的下流出身,就算秦锦书真的走了,世子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