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竟然止住了!
萧母有些怔愣,屋里瞬间陷入了微妙的安静。
“拿纸笔来,写药方。”苏玉窈头也不抬地说道。
宁夫人也好似刚反应过来,速速让人拿来了纸笔。
苏玉窈从容不迫,一面继续施针,一面念出药方:“大熟地一两,白术一两,黄耆三钱,当归五钱,黑姜二钱,人参三钱。”
记下了药方,宁夫人立刻差人前去配药。
苏玉窈又是几针下去,萧晚晴的呼吸平缓了许多,抽搐的症状也有所减轻。
此时的萧母站在一侧,方才因焦急而略显狰狞的神情缓和下来,看向苏玉窈的目光也染了几分惊异。
这女娃,年纪轻轻竟然当真有如此高的医术?
一炷香功夫后,苏玉窈施针完毕,大夫也终于赶到,经过一番检查后,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惊了。
“姑娘这止血止的太及时了,还有这针灸之法,妙,实在是精妙,老夫佩服!敢问姑娘师从何人?”
老大夫捋着山羊胡,对苏玉窈投以极其赞许的目光。
苏玉窈一笑,没有作答。
萧母彻底松了气,正坐在床榻边拭泪,听到大夫的话,面色不由得染了几分愧疚。
她给萧晚晴掖了掖被子
,起身走到苏玉窈面前,感激道:“多谢姑娘相救,怪我有眼无珠,竟不知姑娘医术如此了得,方才多有冲撞之言,还请姑娘见谅。”
说罢,女人微躬身欲要行礼。
苏玉窈哪能受,连忙扶住了她,笑道:“萧夫人担心是人之常情,不必如此。”
宁夫人也陪着说了几句话,气氛一团和气。
待药熬好后,萧母喂萧晚晴喝下,渐渐地,萧晚晴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血色。
见人已无大碍,苏玉窈交代几句准备离开。
宁夫人挽着她的手往外走,嘴里不停地道谢。
屋外已有很多人在等待,除了宁家和萧家的亲眷,苏青霄他们也来了。
荣国公正在对苏青霄道谢,“今日真是多亏了令嫒,丞相教女有方啊。”
苏青霄游刃有余地说着谦虚之言,见苏玉窈出来,含笑点头。
殊不知刚刚他还一脸怒色。
苏青霄先前听说苏玉窈跑来救人,正在饮酒的他登时惊得酒洒了一身。
他可从没听说过苏玉窈会什么医术,只当她是在逞强添乱,几乎是满身怒气的要过来捉人。
结果刚赶到,就听闻苏玉窈已经救下了萧晚晴,整个人又惊又喜,儒雅的表情都
差点没维持住。
宁萧两家皆是千恩万谢。
贺兰昱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黑亮的星眸微眯定在苏玉窈身上,毫不掩饰打量的意味,苏玉窈并未搭理,只当没看见。
临走时,宁夫人见她衣裙上脏了,便让宁梓鸢带她去换件干净衣服再走。
宁梓鸢笑着应了,毫不见外地拉着苏玉窈就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去。
接触过宁梓鸢的人都道她是目无下尘,孤高自许,这是天性使然,但她并非是那心比天高、不知好歹之人。
今日苏玉窈救了她嫂嫂,她是打心眼里感激。
也由衷地佩服!
将苏玉窈带到自己屋里,宁梓鸢毫不吝啬地拿出自己那些好看的衣裙,让她随便挑。
宁梓鸢的衣服自然是不俗,什么撒花洋绉裙,浮光锦百褶裙,成堆的摞在一起,好看又精致。
苏玉窈随便选了件换上。
待她换好后,宁梓鸢又从头到脚的,将她夸了一遍,“先前听我娘总是夸你,今日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你的厉害了,长得漂亮又会医术,你简直就是我们女子的榜样!”
宁梓鸢眼睛亮亮的,满是钦慕之色,脸上早就不见之前高傲冰冷的模样。
对于她突然的亲近,苏
玉窈还有些不适应,客气地笑道:“宁小姐过奖了。”
“叫宁小姐太生分了,你叫我梓鸢吧,之前咱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以后多多来往。”说着她摸了摸手腕。
她双手戴着一对上好的白玉镯子,她摘下一枚,拉着苏玉窈的手戴上。
苏玉窈讶异推脱。
宁梓鸢硬要给她戴上,大方地露出笑脸,牵着她的手说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话让苏玉窈心下一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道这也是一份难得的情谊,便不再推拒。
这会儿宾客都散了,苏青霄他们也准备离去,已经在宁府外边等着了。
宁梓鸢挽着苏玉窈的手,要亲自送她出门。
走到一半,下人跑来找宁梓鸢,说夫人有急事找她。
苏玉窈便让宁梓鸢只管去忙,她带着春华两人往门口去,刚穿过游廊,一转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