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惊觉,小姐即使喝了酒,她依然是小姐,是他们的主子。
次日,舒廷明和江易止将要离开宜城,江引哭爹喊娘,最后并没有前往。
众人出城送行。
将要离开宜城,一封信被舒廷明从怀中拿出来。
上面写江易止亲启。
递送到江易止手中。
江易止看到熟悉的字迹,一眼辨认出来这是娘亲的。
“这是长公主之前留下的信封,托我转交给你的。”
接过手中的书信,江易止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她还没忘,这人昨天为了让自己放下警惕,叫了自己小姐。
小姐是她的属下们对自己的称呼,自然而然面对这个称呼会更为亲近一些。
【娘亲竟然已经信任舒廷明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个人到底给了娘亲什么好处?】
江易止捏着信封的手指发白。
舒廷明已经识趣的离开,走上了马车。
张潭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兴奋的冲上马车,紧随其后。
“小姐,不如先看看信封中的内容吧。”官若星站在身旁,背后背着长琴。
看这舒廷明不紧不慢的走上马车。
该怎么说呢。
他怎么觉得舒廷明像是有意忽略自己。
“嗯。”
娘亲的讯息更为
重要些。
捏着信封,走上马车。
看着身后还没有跟上的官若星。
“上来。”
官若星踌躇在原地,他现在一不过一个贱民,若是上了马车只怕损及江易止的名声。
“郡主,这恐怕与礼不和。”
江荣忍不住提醒,江易止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侄女。
男女之间,对于女子来说,可是终身大事。
官若星再怎么好看,也是贱籍出身。
一个贱籍出身的人,怎么能和一个郡主在同一个马车上呢!
“为什么?”
江荣看了官若星惨白的脸,解释道。
“这损你的名声,日后嫁人会……”
江易止站在马车蹲下身拉着人的手,往马车上走。
江荣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江易止将人带了上去。
官若星为了不让江易止摔下来,只好走了上去。
“七皇子,这边是日后会和我成亲之人。
他上马车,很合理礼数。”
短短几个字在众人耳中炸开,萧舒雅和江止月同为女子,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到底怎么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之间任何一个都没有。
就此私定终身?!
这已经不是礼数的问题了。
江易止
拉着人进了马车。
江荣还想在劝,唤二挡在身前,脸上带着笑意。
“七皇子,我们小姐该走了。”
围绕江易止马车一圈的人,皆是属于江易止的手下。
这个唤二出手狠厉,一路走来,江荣也赞叹这人的能力。
可是,他是江易止的手下。
“好。”
马车渐渐远去,刚刚碍于江易止人还在。
萧大人还不敢说,如今人一走,嘴巴就控制不住。
“这人,简直,简直是败类。”
“江易止,这是终于疯了吗?”江止月站在萧舒雅身边。
还陷在江易止那几句话的震惊里面:“这样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
但凡是个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这样正大光明的将一个妓子摆在明面上。
萧舒雅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几辆马车。
所以,舒廷明是觉得江易止这样离经叛道的更有意思吗?
江易止打开书信,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无非就是说,她会常常寄信过来,希望江易止能够保护好北国。
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摩挲着上面的墨迹,江易止眼眶红润。
模糊了信件上的文字。
“小姐,夫人必定之念着你的。”官若星将琴依靠一旁,坐在左侧。
“嗯。”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收起来。
这是娘亲的东西,不能弄坏了。
幸好,幸好娘亲没有忘记自己。
遥远的驿站内,江柔馨坐在桌前,借着窗外的阳光写信。
一字一句,含缀着她满眼的柔意。
“咳咳,”只可惜咳嗽几声,鲜血溅落在书页上。
江柔馨蹙着眉毛,无奈叹气,将这张信纸揉成一团,人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