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眼睛传来刺痛,恶狠狠的盯着江柔馨母女。
偏偏还毫不收敛,赤裸裸的表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皆沉默不语,这江柔馨母女真实倒霉,偏偏遇到这个难缠的皇太孙,这下怕是得摊上事了。
“出了何事,在这里如此喧哗,萧贵妃今日这生辰似乎过于热闹了。”
云贵妃走来,众人纷纷行礼。
萧贵妃瞥了一眼黑下脸的云贵妃,“还真是托了云贵妃孙子的福气,我这生辰怕是难办了。”
还未等她了解情况,江引从人群中跑出来,想要告状,全然忘了正是他祖母不许他出门:“祖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云贵妃见到江引出现在这里,脸色微变。
云贵妃顺手看去,正是江柔馨怀里晕迷的女儿。
这莽夫,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惹上江柔馨母女。
反手一掌打在江引连山脸上。
“你父亲不在,你倒是越发猖狂了,竟敢辱骂长公主之女,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你。”
江引捂着脸,被伤了的眼睛渗出鲜血,湿透白色的纱布。
由于麻沸散的作用,江引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反倒心里委屈,跪在地上。
“来人,还不把他给
我带走,少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贵妃想要赶紧将这家伙带走,江引口无遮拦,不知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
“云贵妃这样恐怕不妥吧。”萧贵妃拦截住人。
“刚刚皇太孙说了多少无礼的话,现在就这样一走了之,莫不是心虚。”
江引大骂:“你才心虚,要不是这个贱……”
云贵妃狠厉一瞥,江引止住嘴,改了口:“要不是这个家伙,我怎么会受伤。”
“就是她推的我。”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女儿推得你,可是现在我女儿因为你惊吓过度,心悸不正常,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推人,反倒让自己受了伤。”江柔馨伶牙俐齿辩驳。
江引暴跳:“她就是装的。”
就算是他推得人又如何,谁看见了,谁知道真相?
江柔馨一脸心痛,她女儿她还能不了解吗,若是装的怎么会心脉微弱,到现在不醒过来。
“说起来,我记得刚刚十七皇子还想给郡主垫背了,郡主才不至于砸到盆栽,不如问问十七皇子。”侯府夫人提点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她们遗忘的那个十七皇子江观。
说来可怜,明明这人就在这里,可偏偏存在感低,就连陛下
都是在江观十五岁时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江引瞧见江观那畏畏缩缩的模样,质问道:“喂,你说,刚刚你看到我推她了吗?”
江观身子哆嗦,身为皇叔,身上一点长辈的气势也没有。
直摇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
“咳,”江易止终于恢复过来,睁开了眼睛。
“娘亲。”声音甚至带着细小的啜泣声。
抬起那双惊吓至红的眸子,“皇太孙,我与你无冤无仇,就算我出生卑微,你竟然还想比比我做妾,我不答应,你竟然还想、还想……”
江易止掩面,不再往下说,那句还想之后的话语,众人自行脑补。
云贵妃脸色再度一黑,这江引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竟然在宴会这如此行径!
他难道就不会换个场合吗?
这样被人抓住把柄,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如何稳固。
还有这个江易止,竟然在这种场合把这话说出来。
云贵妃恼怒,却是恼怒这孙子不会挑地方行事,恼怒这贱种当着众人的面讲这话说出来,果真是流着贱民的血,不懂礼义廉耻。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逆子抓起来。”
“确实该抓起来!”浑厚
苍老的声音从殿堂上传来。
皇帝陛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到了。
江易止抬眸看去,舒廷明站在皇帝身边,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潜藏的杀气。
【不知道这个人从刚才起看到了多少。】
她对舒婷与始终带有防备。
舒廷明静静站立在皇帝身边,早就看破了江易止的伪装。
江易止病弱,演戏也是一个好手,就连她的母亲都能被蒙骗在鼓里。
江柔馨自以为看着江易止从小长大,可是江易止这人身怀多张面具,在江柔馨面前时乖巧又时常犯错的乖女儿。
在江易止的长期经营中,江柔馨潜意识里,虽知道江易止是个嗜血的人,却任然有回旋的余地。
就算心有怀疑,也会自我欺骗。
江易止太聪明,太恐怖,也太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