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该如何责罚你?”老皇帝站在那里,长久的上位者使他的话语不威而怒。
就算是江柔馨也以为是江易止真的惹恼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
她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受到责罚。
可是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
身为皇室,就要严格遵守规矩,不守规矩如何在这里生活。
两种意识在脑海中争执不下,最后江柔馨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江易止。
保护孩子的方式不是让在自己的羽翼下长大。
而是应当让她学会生存下去的方法和规矩。
江易止不卑不亢:“陛下英明知礼,自然全凭陛下判断。”
分明是她不守礼数再先,可偏偏,这孩子却一点也不害怕。
仿佛责罚与否在她面前毫无威慑力。
不,应该说,是她并害怕自己。
“呵呵,还不错。”老皇帝笑笑,便没有了下文。
江易止不解的抬起头,这老皇帝就这样就完了。
江柔馨听见父皇的笑笑,当下缓缓送了口气。
刚刚那一刻,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受到责罚。
看到母亲眼中的柔色,江易止已经不想再思索老皇帝的想法。
对她而言,娘
亲才是最重要的。
娘亲,没事就是最好的。
幸好,一一切都是安全的。
“参见陛下。”
“父、父皇。”
道路口,两个身影没刹住车,从里面冲了出来。
见到老皇帝面色皆是一愣。
意料之外的场景。
江止月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
心里不断痛骂江易止这家伙,她们好心带她入宫,结果这家伙竟然半路跳车。
还直接冲撞了父皇。
父皇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正不高兴着呢。
江止月还在思索怎么辩解。
老皇帝先一步开口:“原来如此。”
“陛下恕罪,是小女擅作主张带郡主入宫的,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萧舒雅低头跪在地上认错。
老皇帝不在意的摆摆手,“一点小事,你们既是来见萧贵妃的,那就快去,莫耽误了时间。”
“多谢陛下。”
“多谢父皇。”
两人缓缓站直身子,目送几人远去。
江止月见人走后,不满的噘嘴:“这个江易止太过分了,差点就让我挨骂了。”
“真是个小贱人,勾了舒太傅的心,还横冲直撞,差点连累自己。”
萧舒雅怕怕衣裙上的灰尘,听见江止月的话。
黑着脸,厉声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勾了舒太傅的心?”
江止月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那、那个江易止啊。”
不仅勾了舒太傅的心,还为那个男,妓抛下无数鲜花的贱人。
萧舒雅今日之所以帮了一把江易止,只是因为想起来青烟盛会上,她给了江观那束花。
可是若她早就知道,江易止和舒太傅有染,萧舒雅打死也不会和江易止说半句话。
江易止贴着江柔馨,江柔馨想责怪,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开口。
三人行,老皇帝问了许多话,无非就是江柔馨曾经的生活如何。
现在如何,以后又当如何。
江易止突然插上一句:“陛下,我和娘亲在这里会安全吗?”
陛下听到这话,觉得好笑:“为何会不安全?”
皇宫的守卫森严,在北国的庇佑下,是所有地方最坚不可摧的地方。
“是吗?”江易止看了一眼老皇帝,不再言语。
江柔馨却从自己孩子嘴里感受到一丝不一样的含义。
回到宫中娘亲的住处后,江柔馨立马拉过江易止询问,今日为何这样问皇帝。
哪想江易止反问一把江柔馨:“那娘亲,你依然恢复了记忆想必也知道你当初遇害的真
相了吧。”
“那娘亲要告诉我真相吗?”江易止转动桌上的茶杯。
精致小巧的茶杯,上面的花纹甚是好看,转动起来也格外耀眼。
江柔馨愣在位置上,那年,在出行时的船只上。
“抱歉,还不能。”
告诉江易止的话,她不会去提防,也不会去大费周章收集证据,江易止只会不管不顾直接将人解决。
清理一切障碍物。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讲究一个证据。
就算她的父亲是皇帝,也不能不顾大臣意见,随便将人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