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这家伙一直不肯说出自己是谁,但是如今却要让她去救人,那是不是说明,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知道他的身份了呢?
当然,她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继续问道:“什么人?什么病?”
阿月回答也并不含糊,“前太子太傅,谢迁!至于什么病的话,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中毒,无人能治。”
太子太傅?也就是太子的老师。张京墨端着茶杯皱眉,这家伙与太子是什么关系?
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阿月,你究竟是什么人?这前太子太傅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想要救他?”
对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说道:“这太傅与我有恩,所以我不想让他饱受中毒的折磨,所以请你务必治好他,事成之后我绝对会重礼答谢!”
张京墨叹了口气,好吧,他不想说就算。
不过能接触到太子太傅这样的人物的,必定只能是皇亲贵胄了!
“好吧,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江南,青州鱼米县。”
幸好近日她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阿月的请求。
然后就问道:“那你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没想到阿月竟然神色慌张,摇了摇头,“不,我不去,你自己去。
”
“为什么?”
“我去不了。”
张京墨深吸一口气,看来阿月的秘密比自己想的还要多啊......
既然决定要去江南之后,张京墨便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决定三天后出发。
第三天的夜里,墨园中。
张京墨明天一早就要前往江南了,今夜便在家中检查要带的东西是否有所遗漏。
院子里,她看着一墙之隔的安王府,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方面觉得那是禁锢了将近一年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那是自己穿越来这里之后,名义上的第一个家,所以,现在骤然离开,心里一下子很难割舍。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于此同时,安王府。
慕锦一看着密信,神色阴郁。
慕七问道:“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密信上说,太子恩师谢迁被害中毒。”
慕七一惊,“怎么会这样?太傅两年前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了?”
“不知,但是无论是他辞官回乡还是如今的的中毒,这时间都太过于巧合了。”
慕锦一的话让慕七心领神会,“是啊,两年前
正是您和太子出事的时候,现在又是主子您瘫痪被治好后,难道这太傅知道些什么?”
可是旋即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两年前我们也派人去查过太傅,他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啊?”
慕锦一将密信收回,冷笑道:“两年前正是我们太子党兵荒马乱之际,即便太傅有些什么,我们也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没发现也是正常。而他这两年来安然无恙,但偏偏是本王瘫痪好了,他也中毒了,你说他不知道些什么,本王是不信的!”
“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
“今晚你便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出发青州鱼米县,本王倒要看看,这太傅究竟是否与两年之事是否有瓜葛!”
“是,主子!”
张京墨收拾好东西之后,还为时尚早,便想着这离京之前,还是去看一下大牢里的九方十癸吧。
大理寺。
李九今夜还是忙着审问这国师,奈何无论什么大刑都用上了,对方仍旧一口咬定没有幕后主使,幕后主使就是自己。
唉,即便是李九这种中立派,也能看出他说的是假话。
不过又能怎样呢,他总不能伪造证词吧?
就在他准备散值的时候,
下属却匆匆跑过来跟他说:“大人,神医求见!”
“什么?”
不一会儿,当李九赶到大门的时候,便见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神医!”
张京墨转头,便对李九行了个礼,“见过大人。”
李九热情道:“神医无须多礼,不知神医这么晚了来大理寺做什么?”
“我想探望一下九方十癸。”
“啊?”李九被吓到了,然后鬼鬼祟祟地拉她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他胆颤心惊地小声说道:“神医你为何要见国师?你不知道,这国师如今是刺杀亲王的死刑犯,罪名敏感,皇上可是盯着这个案子呢,所以没必要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这种事张京墨自然也是知道,可是她还是执意要见他一面,于是恳求道:“寺丞大人,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我有不得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