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认清形势,知晓陈家再不算云家和祁家的亲戚。
陈家族亲几乎都各回各家,嚷嚷抱怨着,“真是白来了!”
“还以为陈老夫人有多大靠山呢。谁知道人家祁夫人压根就不搭理这门破落户。”
“陈家吊唁也去过了,咱们回家回家!”
族亲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一位衣着破烂打满补丁的少年。
少年父母双亡无人照料。
没直接回寄人篱下遭受白眼的亲戚家。
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去搀扶阮氏。
嗓音稚嫩好心道,“堂祖母,天快黑了,我送您回家。”
“你是?”
阮氏看到周遭已无其他族亲,心凉了半截。
她本身年老眼睛不灵清,走在凹凸不平的砖道上,只能走得极为缓慢。
少年道,“我爹是前年淹死在塘里的陈荣,算起来您是我堂祖母。”
阮氏想了一圈,依稀想起少年是自己的哪门亲戚。
喜得孤儿情绪大喜,想到陈家四处清冷,又悲伤起来。
斟酌过后有些疯魔。
疼爱拍了拍他的手背,“回家好,回家好。”
“有你陪着祖母回家,祖母把什么都给你,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