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不够,祁长瑾就动员所有人脱下衣物。
再捆绑着树木,做出能带人逃
生的大风筝一跃从山崖坠下!
当时连率着水军的西宁侯都瞠目结舌为之一惊。
生生看到好几个大风筝撞上主船体,摔得上头的人断胳膊断腿乃至当场毙命。
他那样一个为国鞠躬尽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二女婿,人还没回到京都呢!
哪有让人夺走发妻的道理?!
杜重看不过去,“武定侯,喜好有夫之妇这种事情本就不光彩。”
“您这试图趁人夺人妻子的行为,就更加令人发指。”
“要是传出去,武定侯府世代英明何存啊!”
崇明帝眉毛略微挑起。
他要的,就是武定侯府被人不齿,失去民心!
没准备让朝臣继续指责陆乾,“今日,朝堂之上只论国事,不论私事。”
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我朝律例,向来是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陆乾自幼丧父丧母又丧兄,归根结底都是我大齐亏欠武定侯府。”
“老武定侯征战大梁曾立下赫赫战功,前武定侯又于腊月寒冬为太子替死!陆乾这孩子,无论他喜爱怎样的女子,都不为过。”
控场点明要点,“平心而论……”
“祁夫人在流放途中所做出的过分之举,和陆乾的爱慕之心,又有何关系?”
逼问,“难道是这竖子逼着祁夫人净身吴千,又妄图勒死他的?”
一码归一码道,“朕今日震怒,实在是源于两件事情。”
“一是祁夫人净身人犯、杀人未遂,为了大齐万万民众,朕必须匡扶律法正义,维护大齐律的公正!”
“二是陆乾这孩子轻贱了自家先祖留下的免死金牌,昨夜面见竟然扬言,要以丹书铁券,请求朕饶恕祁家夫人的一切罪责。”
崇明帝尽可能将事情阐述得明白。
他从龙椅上起身,双手抵着桌案,俯身望向底下的文武官员。
不容置辩道,“现在,朕只关心两件事情。”
“其一,必须审问学士府管事。将他的供词,与祁夫人在朝堂上的供词对一对。确认祁夫人究竟有没有行杀人未遂之事!”
“其二,若罪名属实,那祁家夫人究竟愿不愿意承陆乾的心意,以丹书铁券为由,豁免自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