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坐回位上,叹了口气:
“可惜,没有酒!”
呢喃一声,便自打开小册,认真看起来。
入目第一首,却是《青玉案》,又有备注,乃是赠给复都花魁董新月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一派仲秋灯会,繁华美景,便自映入眼帘。
苏橘支腮,自言自语道:“还逛青楼!纨绔子!配不上我家心盼侄女!”
说是这么说,脸上却满是期待,继续看着,直到最后一句: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苏橘便久久无语,愣神半响,眼眸之中,流光溢彩。
“写的不错啊,真好……,我家心盼侄女好福气……”
便看下一首,唤作《陇关怀古》:
“望复都,意踌躇。伤心齐赵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苏首座心中一时澎湃,难以言表,又自从头将这《陇关怀古》看得一遍,呢喃出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是如何,才能写出这般词句!真是厉害!”
“可是……为什么又是赠给花魁董新月的?那董新月是谁啊!长得很漂亮吗?”
苏首座腹诽着,脸上莫名有些不服气。
继续翻看,接下来,便是酒神试上的诗词了,
第一首,是沈铭饮下奇酒天仙醉,所做之诗:
“应是天仙狂醉,乱将白云揉碎。”
苏首座眼中星光汇聚,想象着当时场景,
“那天,该是下了大雪,漠冰的雪,要比霜州都大啊!下次,我也要去一趟仙居阁!”
苏橘怔怔思量着,便想起前几日,与沈铭一起喝的那坛红尘愁,好奇之心大起!
“那日沈公子饮得红尘愁,又做出了什么诗词了?”
连忙翻动小册,寻到那页,便见得诗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苏橘,被深深震撼到了,她细细回忆着当日,那红尘愁的滋味,弃我去者,乱我心者……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沈公子……真是怪物啊!这些诗词,常人做得一首,便该名流千古了,他却一首又一首,写着玩似的!我却一首都写不出!有些妒忌了!”
苏橘轻声说着,说是好妒忌,嘴角却笑得开心,好像这些诗,是她自己做的一般,又骄傲,又自豪!
“我家心盼侄女有福了!”她便莫名又这般想着,却又不开心了,莫名的,有些恼意,又病恹恹起来。
余光瞥见下一首诗的开头,
本是因为莫名的情绪,低落不少,不想再看了,却又被那诗句开头紧紧抓住了目光,移也移不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
看完这首,苏橘终是无言,好久好久,
她便这般坐着,入定也似的,朱唇微张,眼眸流转,满是绮丽光彩,耀亮碧落黄泉。
“我那……我那心盼侄女……有……”
苏首座还想自嘲,却是再也无法将这话说完,她真的有些嫉妒了!
我那心盼侄女,她凭什么……!
苏首座莫名生起闷气,却又猛然惊醒,脸上露出复杂神色:
“我在想些什么呢?真是魔障了!”
便自起得身来,在小蛟河畔蹲下,柔夷捧起一湾清冷河水,与面庞轻触,
凉意便自相拥,冷冽凄然,扑面而来。
苏橘就这般蹲着,思绪纷乱,缓了好久,起得身来,
一时间,读了这么多沈铭写的诗词,她有些乱,又觉得心中似乎涌现了好多灵感!
或许,是为了逃避这莫名生出的奇异悸动;或许,是此刻真的诗才大爆发,苏首座觉得自己又行了!
便入得草庐内,打开床头小柜,里面有笔墨纸砚,
沈铭这草庐虽小,内里物件却是不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文房四宝竟是齐备。
苏首座拿着物什,到得屋外,研墨提笔,信心十足,她觉得,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