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在我去这些房间时,却发现房间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团团黑烟!”
“我活了八十多岁了,生死早就看开,但我不知道自己这种变化,最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逐渐的,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如果……如果不能在三天内上船的话,那就必死无疑!”
“可是……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如何登船。”
“新来的游客,如果你们是刚刚入住,还没有超过三天,那一定……一定要找一个……找一个屠夫!”
“对,我们镇上的屠夫!”
“但我已经无法回忆原因,只能……只能祝你们好运……”
写到后面,不难看出薛婆婆的语气越发的焦急。
而且,宁丰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封信的内容,从语言和字迹上来说,断断续续。
换而言之,这不是一次性写完的。
可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每个房间都准备了一封,如果不是一次性写完的,难道……薛婆婆是每一次都写一部分?
这似乎有些奇怪。
与此同时,身后那已经打开一条缝的衣柜里,竟是涌出一丝丝黑雾。
那黑雾如同水草,悄然的朝着四周延伸。
“呼……呼……”
仿佛是细微的呼吸声。
黑暗里,一只金色含笑的眼珠,带着一丝如同塑像的怪异感,死死盯着正在看信的宁丰。
慢慢的,水草般的黑雾不断的朝着四周笼罩,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点点融合灯光下的影子。
突然:
“嗖!”
那瞳孔的主人猛地从衣柜里窜了出来,迅速钻入前方的影子里,并朝着宁丰的影子冲了过去。
却见:
“哗啦!”
水花声同时在房内和房外响起。
房外,似乎是附近的黑湖开始掀起阵阵水浪。
房内,则是痛苦涟漪出现在宁丰脚下,迅速阻隔四周的同时,将宁丰的影子也吞没其中。
没有了影子,那阴影中的家伙便没有办法动手。
“滚出来!”宁丰高高举起拨浪鼓,朝着阴影处重重一砸:“蠢货,真以为我没发现你吗?”
霎时间,耳机内也陆陆续续传来众人的打斗声。
小森、李洋、王旭三个孩子从涟漪中出现,三重诅咒同时笼罩整个房间。
一只只绝望之眼浮现在墙壁上,并瞬间寄生出满目的绝望之花。
悲哭的声音在房间内环绕,更有鲜血不断从墙缝和绝望之花的眼球里渗出!
“砰!”
“砰!”
“砰!”
衣柜在瞬间炸开,床铺也在瞬间崩塌,照明的灯一盏一盏的破碎。
宁丰召唤出两盏诡篝火的灯笼,并用诡迷雾朝着房间外的位置渗透,试图查探外面的情况。
“哥哥,在那里!”小森的面孔骤然化作一朵绝望之花,所有花蕊处的眼球也纷纷盯向地面的一块阴影。
“啪!”
一只佛头诡异,被王旭召唤出的苹果树根直接拽了出来。
李洋立刻以痛苦涟漪封锁那最后一块阴影处,使得整个地面陷入一片血水当中!
佛头诡异的双眼不断在眼眶里转动,扭曲的四肢如同猛兽一样趴在地上。
随着那雕塑般的嘴巴开始一开一合,经文声逐渐混杂在哭声诅咒当中,不断回响!
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
宁丰闷哼一声,低头看去,却见“病”之烙印内,竟是出现了一道道血色经络,并宛若藤蔓一样朝着手臂的位置开始绞缠!
这种绞缠伴随经文不断汹涌起来,但在触碰到小手臂的时候,却是微微一颤,仿佛被什么力量诅咒,无法再更进一步。
是刺猬院长的治疗!
同时,那佛头诡异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回荡在房间内的经文声越发的轰声如雷,甚至其双目之中……竟流淌出血流沙!
宁丰眉心一动,立刻道:
“诸位,杀死佛头诡异,取血流沙。”
“这东西应该可以克制这里的一些诅咒!”
说着,拨浪鼓重重朝着佛头诡异敲了下去。
在烙印没能产生效果之下,对付佛头诡异对宁丰并不困难。
不过片刻,随着“咚”的一声,佛头诡异的身体已经被拨浪鼓砸成了肉泥。
王旭挠了挠头:“宁丰大哥,拨浪鼓这么用……会不会太暴力了?”
“我看挺好。”小森笑嘻嘻地恢复成正常人的五官:“哥哥之前用唢呐,想防身都困难,现在安全多了。”
李洋却盯着正在消失的佛头诡异,忽然道:“宁丰,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