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时——
赵老三他们一起将人送到贡院门口,望着赵程流接受检查,通过贡院大门入场。
“毯子带得暖不暖和?”
赵老三问赵程月。
“带了,暖和的。”
“吃食带了没?”
“带了。”
“都带了什么,那个面,应该没问题吧?”
“方便面呢!肯定没问题!”
“也不知道允不允许烧火,这上京城的秋天夜里,可真冷。”
“不允许明火,但我们不是明火。”
赵老三就一直问,赵程月乖巧的立于赵老三身旁,乖巧的回。
赵老三也知道现在再问这些也没用,可还是止不住忧心。
这可跟考院试不一样。
院试是一天一场,这乡试,可是三天连考啊!
听说有很多身体健康的人健康的进去了,病病弱弱的被抬出来,前几科还有没熬过,乌呼的。
“赵爹爹,我们家去吧?”赵程月伸手扯扯赵老三的衣角。
“我想在贡院外守着,”赵老三摇头,解释:“要是有你大哥的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赵爹爹,您忘了,我们有孙叔他们啊,他们可以轮着守的,”赵程月道。
赵老三想到自己是担忧过度了,叹了口气,还是听话的回郡主府等着。
郡主府内——
“放心吧,以阿流的状态,不出意外,便没任何意外,”周老夫子宽慰道。
赵程月:“……”
她感觉周老夫子这是立保证。
不能立保证,这是越立什么,事情越可能往反方向发展啊!
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而这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赵程流出意外之前,赵程月这里先出意外了。
上京城官员女眷里圈里传出一个消息。
赵程月抄袭诗词!还说什么前几朝的诗人所作,又说不出是谁人所作!
那诗分明是潘家嫡长女潘大娘所书写!
消息长了翅膀,在上京城后宅女人们嘴里飞传,还传到了他们丈夫、儿子们耳中。
* * *
上京城郊区外,灵云寺内——
“胡说!惠民妹妹才不是那样的人!”
高蒹蒹大声喊。
“高姐姐莫气,我这也是听旁人所言,我是觉得你会关注,这才告诉你听,”许府姑娘道。
“可恶!是谁传出这样的谣言!”
高蒹蒹气得冲回她们歇息的阐房小院——
“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你今年也九岁了,该有个大姑娘的模样儿了,再过两三年,得准备议亲了,”高夫人宠溺的责备。
“娘,我要回京!我要去找惠民妹妹!”高蒹蒹想也没想的说。
高夫人皱眉,想到最近听闻的,关于赵程月的消息,不喜的摇头:“不行,我们即是来诚心救佛,自是要待足三天才是!”
“娘!”
高蒹蒹扯着高夫人的衣衫撒娇。
高夫人也不想凶女儿,可还是忍不住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风不起浪,虽说关于惠民郡主的消息听听就算了,可她是事件中心,我们该避开,远着,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名声。”
简单归纳:明哲保身。
“惠明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高蒹蒹急得眼圈红红,快急哭了,她说:“是她听到我的名字,才说了蒹葭苍苍的!”
高夫人坚定摇头,对身旁的老嬷嬷说:“帮我把人盯住,不许她再接近惠民郡主!”
“是!”
高蒹蒹跑去了寺院马房,都没来得及动,就被高夫人身旁的老嬷嬷带着两个粗使老妈子带回到高夫人身旁。
“没人传消息给惠民妹妹,也不知道惠民妹妹知不知道消息了!”
高蒹蒹脑海里闪过惠民干净清澈的双眼,就会心中生愧。
真正该心中生愧的,不该是使坏的人吗?
* * *
郡主府内——
赵程月他们整天窝在府中,不参加任何宴饮,看似消息闭塞,实际上,有人给她送消息的。
只有在消息事关赵程月他们的,邢冰消的亲信孙护卫,就会将消息带给赵程月。
赵老三他们听闻消息,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都传成这样了,要是传到宫中,会不会让……对你有影响?”赵老三见赵程月还坐在书案旁四平八稳,也有些无奈了。
“囡囡,”赵老三看着赵程月,想到赵程月要受这样的委屈,眼圈都红了。
“上京城一点也不好!”
赵老三想到改良水稻种植之法被人给出错误的小册子,现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