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忘了,我们此趟来之前,我说过的话?”赵程月问。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都有些发怔。
来寺院之前,赵程月说了什么?
“我说,你想知道她什么抛弃我们,只要我们去到寺院,自然就能见着她问清楚啊!”赵程月想跺脚了,瞪着三个不及气的哥哥,重复同样的话。
赵程流、赵程金和赵程岁转头看向潘于氏,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在等潘于氏一个回答。
潘于氏当然要说:“我并没抛弃你们,我只是失忆了。”
赵老三皱眉,望着亭内五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你现在怎么就知道我们了?”赵程月问。
潘于氏说:“在皇宫中见着你们时,我隐约的恢复了些记忆,那时出宫时,我才真正想起来。”
“哈哈哈……”
赵程月对着天大笑,嘲笑,明亮的双眼如刀子般刮过潘于氏的脸。
“你是想说,当着皇后的面,你并不是故意说你前夫四个孩子都夭折了,只是当时记不得我们?”赵程月咬紧后槽牙。
她气!
气得想跳脚,想打人,想砸东西!
让情绪暴走,是解决不了事情。
“……是,”潘于氏并不觉得她自己不要脸。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赵程月“咯吱咯吱”的磨牙。
“若记不住,怎么还记得你与你前夫还有四个孩子?!”
“小妹……”
赵程金小声唤。
赵程月压了压手,说:“放心,我没生气,我手上可是有许多关于她的证据!”
“你确定你要坚持你现在的说法?”赵程月追问。
潘于氏皱眉,意识到她在顺着赵程月的话问答,于她不利,当即抹着脸低低的柔弱的抽泣起来。
潘于氏的哭功也是一流的,哭起来时,发出低低的抽咽声,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颤抖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息。
潘于氏打算不要脸的,用“哭”来阻止赵程月的问题。
“我现在知道,你们是我的孩子……我是你们娘啊……你们……怎么忍心……伤我?”潘于氏低低抽噎着喃喃。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不知所措,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留下遗书,伪装出跳崖的假象,呵,可你没想到,你去寻潘老爷投靠时,被人瞧见了?”赵程月看了一眼手里纸稿,再次出声。
潘于氏楚楚可怜的哭声一滞,慌了下。
还真有这种可能!
“你就那么讨厌娘吗?”潘于氏将赵程月的所有质问,都归纳成赵程月讨厌她,是赵程月无理取闹。
赵程月面对潘于氏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也有些无力。
只想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两不相干!
可是不行啊。
赵程月看了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一眼,盯着赵程流,她问:“想知道廖学政为什么非要拿大哥你的答卷给假冯前吗?”
她要放大招!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虽然都小,可他们也都有男人的通病!
见不得女孩子哭!
潘于氏不止是女孩子,还是他们的生母,这么一哭,他们三个动摇的越发厉害了。
“什么?”赵程流脑子里闪过什么,可他不想去思考,呆呆的望向赵程月。
“想知道假冯前为什么到了上京城,依旧打着让你考不好的主意,是为什么吗?”赵程月没忍住,跺了跺脚。
潘于氏慌了,哭得越发凄凄惨惨,试图吸引赵程流他们兄弟三个人的注意。
赵程流他们到是看了哭得越发伤心的潘于氏一眼,可随即,他们转头看向了赵程月,他们更想知道,这些事情,与潘于氏有没关系。
“我这里有画押的供词,是我向邢大人借的,你们要看吗?”赵程月问赵程流。
其实根本不是她向邢冰消要的,邢冰消也没给,是她安排出来,准备诈一诈潘于氏的。
赵程月将文书下面两张抽出来,说:“一张是廖学政的供词,一张是假冯前以前带着的侍卫也就是冒充假冯青山的供词,上面都有他们的画押。”
“若拿去官府,治不了潘夫人的罪,但能让她的行为公布天下知道,”赵程月想到潘于氏对潘予蓉的态度,目光闪了闪。
“她名声坏了,连带的,与她有关之人,名声也会坏,”赵程月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她这话只是一句提醒。
“要怎么选择,就看你怎么选,”赵程流将两张“供证”递给赵程流。
潘于氏剧烈的打了个颤,不行,不能影响到她的予蓉的名声!
事关潘予蓉,爱护潘予蓉的潘于氏,做就有那么些不过脑子的冲动,她冲过去,抓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