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能稳妥安当,可是解决了她一心头大患。
”那可真是恭喜了“。我向她道贺,然后在船员的带领下,找到我的房间。
北斗船长果真大义,她若是拆了我的信,自然能知道那些船员去了哪里,我掏出纸笔,开始谋算回到璃月的行程。
有些人的弱点很明显,比如这位北斗船长,比如那位不卜庐的医师,比如某位炼金术师。冷眼看着纸上被圈出的一个个人名,埋藏多年的暗线可以开始运营了,我伸手摸上了腰间的神之眼,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惊喜出现呢。
海风猎猎,北斗站在龙首上眺望海面,很快就有船员回报人已经安顿好的消息,重佐看着自己的船长,十分不解为何要参合进七星更迭之事。
“老佐,你刚刚见了胭棠小姐一面,你对她感觉如何”北斗一笑,贴心的为自己的大副解答疑问。
“人看着很安静,瘦瘦弱弱的”他想了想上船的小姑娘,“能考进须弥的教令院,看样子读书一定很厉害”。
“是啊,她可厉害了”北斗想到了什么,说着笑起来:“先不提读不读书,你大概不知道她的事吧,她当年没有拿到神之眼的时候,就能一个人压着全璃月港的富商子弟们打了,可谓是璃月港一霸”。
提到往事,北斗打开了话匣子,“那时候,璃月港里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孩子,没有一个不怕她的,可惜后来啊”北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谁知道后来出了那事呢”。
出了啥事啊,重佐听的一头雾水,大姐头这说活说一半是跟谁学的,这不纯纯吊人胃口吗。
水手们将最后一箱沉重的货物抬进底仓,赤色风帆扬起,死兆星号要出发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船桨拨开海浪带起的涛声,即使是在被誉为商业之都的璃月,像南十字这样大规模的船队也十分少见。提瓦特大陆上,有大约七成的货物运输靠着水路,若是有一支运输船队,能解决大部分货物问题。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神之眼的空间里翻出一把算盘,劈里啪啦地开始算养一支船队要多少钱。货物流不是问题,我本来在七国内就各有布置,船员培训有各船队退下来的老人,一带一帮扶不是问题,目前的情况是,我需要足够的大船。
这也很好解决,璃月港迎来送往,最不缺的就是船只,现在只需要招募一批水手,就能启航上路。
沉木的算珠被打的哔叭作响,若是光靠自家的货流量,相当于拿着摩拉白白烧着养船队,最多能不亏本,却远远达不到挣钱的标准。若是想要挣钱,我心头盘算了几番,买进卖出,赚的就是地理差异带来的差价。
璃月的茶叶、丝绸、瓷器、矿石,蒙德的炼金小道具和酒、须弥的香料,稻妻的染料与枫丹的机械零件我均有涉猎,生意的货流量无需担心,璃月是商业之都,客流量亦无需烦恼,只要一支稳定的运输商路,我就能过上躺在金山上数摩拉的日子了。
初步敲定了船队的计划,货物的销售地也是个问题,要将七国的商品放在一起售卖,那么地方要够大,至于位置,放在绯云坡好了,商品定价颇高,自然要放到肥羊堆里。
灯烛辉煌,风推浪急。夜色已深,但是死兆星号的航行并未停止。
我和船员们坐在一处,捧着碗眼巴巴的等着厨师放饭,晚上船不停,自是要加餐的。鲜活的海鱼被捕捞起,刮去鱼鳞,斩去头尾,剃去鱼刺,将鱼肉切成大块,用铁棍细细敲打,直到打成肉糜为止。
蒸一锅米饭,半熟时捞出,加入冷水,大火煮开,放进切的细细的姜丝和软烂鱼肉糜,伸入勺子略微搅动防止粘锅,盖上锅盖焖煮几分钟。
在这时候,取几条小一些的海鱼,剖开鱼腹洗净,剜去鱼鳃,剃鳞撒盐,放在火上炙烤,等到鱼肉粥可以吃的时候,这些鱼就可以吃了。
粥色雪白,淡黄色的姜丝点缀其间,表面撒了一朵葱花,虽然加了鱼肉,却闻不出腥味儿。烤鱼也好了,方才仅仅加了盐的烤鱼如今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不知名酱料,闻着是香气扑鼻,但是样子,抱歉,着实不忍直视。
“老佐头,你做的啥饭啊,嘴里都要淡出个鸟出来了”很快就有船员发出不满的呼声,喝粥对这些喜欢重口味的汉子来说,还是勉强了些。
“你吵吵个毛线,“大副重佐抄着锅铲从厨房里钻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炸蟹”有的吃不错了,谁再吵吵自己挂桅杆上去吧“。
他将盘子放在我面前”在客人面前注意点形象,别给大姐头丢脸“。
或许是我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太过扭曲,让人误以为我是在吃什么毒药,手边被人递过来一杯水,我转头看去,月色下,白发少年面容清秀。
呀,是没见过的新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