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神,摩拉克斯,祂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像是一座大山,重重地砸在我脑门上,砸得我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信仰和信念,我该坚持哪一个?
是仰望的神明,还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信念。
这个问题简直比妈妈和老婆一起掉水里先救谁还难回答,起码选错了人只是被数落一顿。
这个问题答错,基本和人生重来没有区别了。
我可以用活了二十年的岁数保证,人贩子就是该死,无论他有什么理由,敢将手伸到孩子身上,就该千刀万剐不得超生。
同理,参与这种事的人也一样。
所以,我没有错。
那么谁错了,愚人众错了,愚人众效忠的女皇错了。如果女皇错了,为什么帝君要将自己的神之心交易出去。
契约之神的契约,一定会被放在最公平的天平上衡量。祂是励精图治的神明,子民是祂的基业,不会轻易损毁。
那么,便是女皇付出的筹码远远高于几条人命的价格。甚至,比璃月港的价值、神之心的价值还要高。
不然,摩拉克斯不会放纵愚人众的行动。
凉气自心底翻腾而起,我不敢想象,如果祂会一因为笔交易无视发生子民身上的恶行,那么该用什么来保证普通人的生命安全。
他们没有力量,是最廉价的牺牲品。
尽管理性告诉我帝君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感性决不接受。
因为我是个人类,我才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到平凡人的感受,或者说——我在物伤其类。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摩拉克斯退位是好事。最起码,七星不会无视百姓遭受的苦楚,轻易地放过始作俑者。
我也好,刻晴也好,凝光也好,我们为了璃月的未来而努力,为的是璃月的人民,而不是名义上的国家。
只有人民,才是国家存在的主体。
想到这里,我愤愤不平地对旅行者说了一句:“祂摩拉克斯懂个屁的治国。”
荧神色惊恐,扑上来捂住我的嘴,她左顾右盼,低声吼道:“你疯了,这话能随便乱说吗。”烟绯还在呢,她可是半仙,这要是打起来肯定赢不了啊。
她拼命地给我使眼色,右眼皮快眨出了花,在旁人看来,倒像是给我在抛媚眼。
“胭姐,你们在干什么?”行秋端着盘子走进来,看看我,又看看旅行者,恍然大悟:“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若是好事将近别忘了我的媒人钱。”
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我浑身发毛。我敢肯定,这小子一定是觉得拿到了我的把柄,就等着什么时候用上来威胁我呢。
“欸,发生了什么吗?”跟在后面进来的重云一头雾水,他叼着一根冰棍,就算是在雪天,纯阳之体也能无视这点寒意。
可恶,好羡慕。
“旅行者,你知道我们刚刚看见了谁吗?钟离啊,他居然也在。”派蒙飞进来报信,小嘴叭叭个没完:“行秋请他一起来,他居然拒绝了,可恶,难得宰大客的机会都不珍惜。”
“他来不来无所谓,反正他的账单也是找我报销。”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话,看见派蒙瞪大了眼睛,扒拉自己的十根小手指:“可恶,你究竟多有钱啊,连钟离的账单也能报销得起。”
“璃月部分去年上报的税收大概占到总务司的十六分之一,其他国家的只看了个大概,并不知道实际占比。”
派蒙十根手指已经不够用了,一个人占十六分之一,还是璃月部分,这人该多有钱。
“别这样看我啊,”我笑笑,给她盘算:“身家比我有富的不少。蒙德的迪卢克,整个提瓦特的酒业他家要占一半;璃月不说凝光,北斗手上也有不少好东西,拿出来卖少说数百亿是有的;枫丹的罗彻斯特家,垄断了大部分的仪器和机械制造,要是他们罢工不干,世界上一半以上的实验室都得完蛋。”
“只是在璃月十六分之一罢了,算不得多有钱。”
“哎呀,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凡尔赛,你就是在凡尔赛。”派蒙跺跺脚,双手环胸:“可恶,早知道你这么有钱,就该问问你知不知道翠珏岩了。”
“翠珏岩,那是什么?”我看向旅行者。
“萍姥姥送了我们一个可以住的壶,但是需要翠珏岩才能稳定空间。”旅行者解释道。
“原来如此,想必烟绯和那位巧芷姑娘便是为此而来的吧。”我点了点桌面,将研究常用矿录在心中翻了一遍:“我的研究院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辉山厅的老人们那里肯定有一些存货。”
派蒙不解地问:“可是我们去问过了,说市面上翠珏岩已经绝迹了啊。”
“市面上是找不到,但是一定会有矿工私藏。你们这样大大咧咧去问肯定是问不到的,得有这个。”我伸手,向她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懂了